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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从自己风衣的内包里，掏出张叠着的A4纸，然后摊开在路是非面前。

“你知道的，我们专长是魂魄方面的事，而且都是在事后一段时间才会来。等我们到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被收敛过了，证据什么的也已经被人间的相关机构带走，我们又没有从人间取得调查结果的渠道，所以才想你去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路是非看了看面前的A4纸，上面记录的是那几个死者的名字，死亡地点，还有死亡时间。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后，路是非将那份名单推还给王爵，有些无语加无奈的对他说。

“你们没有渠道，我就有了？我就是个商人，又不是侦探，怎么帮你们找线索？再说了，阴阳司存在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在人间培养几个代理人？”

王爵闻言坐直了些，先是喝了口路是非的茶，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想过，也培养过，但死得都挺早，有些死得还怪惨的。后续的接替岗位后，死得更快更惨。上面觉得这就是在草菅人命，所以后来就停止了。”

一直在旁边看了热闹的三足金蟾，此时傻呼呼的问了句：“为啥死得早，还死得惨？”

王爵似乎挺乐意解释，而且好像还有些期待别人问他，正准备给三足金蟾好好解释一下，结果却被路是非打断。

只见原本正用手抚住脸，满是无语无奈的路是非，突然把那张A4纸拖了过去，还顺手抢回了他自己的茶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吧，到时候联系你，赶紧滚蛋，影响我做生意。”

王爵对于路是非的话一点都不在意，见路是非答应帮忙了，他歉意的对三足金蟾表示下次再说，然后咧着嘴傻笑了几声。

“嘿嘿嘿，那就麻烦你了，我还有点事儿要忙，等你消息。”

说完话，王爵坐在椅子上没动，然后突然升腾起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黑烟，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然后旋转扭曲着渐渐消失。

待王爵彻底离开后，三足金蟾蹦哒到路是非旁边，看了看A4纸上的名单，然后问道。

“为啥死得早，还死得惨？”

路是非无语的看了眼它，有些奇怪一只蛤蟆为什么也这么重的好奇心，但还是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山外青山楼外楼，最强的被更强的杀死了，接替的能力又不足，所以一代比一代死得快，死得惨。”

三足金蟾听到这个答案张了张嘴，却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是非看见三足金蟾的样子，以为它还没明白，就更加详细的说明了一番。

因为人生命有限，除了极个别天才之外，大部分人的能力都受限于活了多久，而在人间闹事儿的那些，虽然大部分都不强，但也有个别是从灵界偷渡而来的。

这些偷渡过来的，也有强有弱，但因为他们在灵界有更好的环境，也有更长的寿命，所以其能力普遍都高于人间的平均水准。

当人间这边最强的代理人，被灵界跑出来的打败之后，人间接替上来的代理人，因为年龄、经验等方面的问题，在能力上就等于下滑了一截。

一旦是因为战死而替换代理人，那新接任的就会比以前弱一些。

然后哪些在人间闹事儿的，是不可能会等你成长起来的。

在恶性循环下，人间这边的死亡率就越来越高，损失变得越来越大，阴阳司最后只能完全撤销了“人间代理人”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