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母女双魂共灵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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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昭业在齐国都城金陵继承帝位,是年改元隆昌。
萧昭业不到弱冠之年便做了皇帝,实在是意气风发。然而很快,齐国的大臣们都觉得,他们的灾难来了。萧昭业在登基大典结束以后,就没有再回东宫,而是当天就去了先皇的后宫,其中情节,不问可知。
在随后的处置朝政期间,他出入宫廷,随身带御林军三千,任何大臣只要稍不如意,立刻下令诛杀,砍头还不算,还要抄家。听闻哪个臣子的家中有美貌妻女,就命送进宫去,一旦有不从就抄家问斩。
最重要的是,萧昭业既不信佛,也不信道,他认为无论佛道,都要服从于绝对的君权。
他登基后一个月,雍州刺史萧衍奉皇命进京述职。
雍州地处西陲,西有宝象国,北有魏国,是三国相争之地,因此也少不得在此驻军。萧衍为雍州刺史期间,所领军马共计六万余人。他很会打仗,西击宝象,北抗魏国,很得将士们的爱戴。
萧衍这次回京,是带着妻女来的。沿途车马劳顿,驿路辛苦,自不必说。
到京以后,一面申请拜见新皇,他的夫人和女儿也接到了皇后的邀请。这也是老惯例了,外头的封疆大吏进京述职,男人见皇帝述职,命妇见皇后问安,其实也没有其他事,无非是女人们在一起吃吃饭,说说话,犒劳一下家属,收拢一下人心。原无不妥,萧衍也没有在意。
萧衍进了尚书台,才知道皇帝这会并没有按时上朝理政,就在尚书省的办事房里坐等,与京中老友闲叙不提。
却说那萧夫人领着十六岁的女儿进得宫来,蒙皇后的召见,赏赐了金珠绸缎,心中很是高兴,和皇后在宫中说话。不多时到了晌午,皇后便说:“说着话就晌午了,萧家的,中午就在宫里留饭吧。”萧夫人也没拒绝,这是常例,往年回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派去给萧衍报信的下人回去了,这边就开始摆上宴席。由于这一回不单单是萧衍这一位疆臣回京,各地的都有,因此在场的命妇们都叽叽喳喳地说话,莺莺燕燕,场面非常热闹。
萧昭业一夜辛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早忘了今天要接见大臣的事了。宦官们也不敢去叫,到了起床洗漱毕,已经是晌午了,就说:“摆驾去皇后那儿。”
到了皇后宫里,远远的就听见一屋子的欢声笑语,声音有的清脆有的温软,不由心中一动,也不声张,偷偷来了后头,从花厅后门进来,躲在屏风后面张望。
也是合该有事,那萧衍夫人正说话,忽然耳垂下的翠玉耳坠从金钿上掉下来,她忙离开座位去找。那翠绿色的耳坠却恰好滚到屏风后面,萧夫人下了身子去捡,看到一只明黄色的靴子尖,急忙抬头看时,见是一个年轻男子,面如冠玉,身穿龙袍,不由花容失色。
萧昭业此刻也是呆了,只见这妇人虽已过中年,但那抬头仰望自己的如水横波,还有那胸前一片雪白,都叫他一瞬间如坠云雾。不过他瞬间就回过神来,看着这位风韵非常的妇人,笑了一笑,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萧夫人红着脸重又回到席中,却已经是魂不守舍,旁人和她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皇帝来了,命妇们蹲身行礼后,偷眼瞄着这个年轻的帝王,见他唇红齿白,偏又英气逼人,极会说话,逗得女人们掩着嘴笑,花枝乱颤。
借着这个机会,萧昭业知道了这个妇人就是萧衍的夫人,而她随行的女儿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叫他食指大动。
于是,借着皇后的口,就把萧衍的妻女二人当晚留宿宫中。
萧夫人和女儿萧燕洗漱完毕,各回房中安歇。脱衣上床后不久,萧夫人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还以为是个宫女,在床帷中说道:“我要歇了,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那人却脚步未停,走到床前,一把将帐幔拉开,笑道:“是真的吗?”
萧夫人一听是个男声,不由得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啊,你是谁!”一骨碌爬了起来,搂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那人笑道:“好姐姐,你可想死朕了。”说着就和身贴了上去,要去搂她。
萧夫人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这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锦衣,战战兢兢道:“你是……你是皇上?”
“好姐姐,你认出来了,你知道吗,朕白日里见了你,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你就从了朕吧……”他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