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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至于其他能力，体现的就更加明显了。

黍离又问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问题，终于对灰雾之林有了基本的了解。

末日之后，孙将军与其所率的军士尽皆战死。

精灵们通过一次预知得知，一切能力的使用都可能引来恐怖而绝望的存在。

对灰色大地的探索让精灵死伤惨重她们知道了，她们聚在一起也会引来邪神。

畏缩在镜湖投影很久，她们再出来时，这里便已经是这样了。

一片不算生机勃勃的树林，让她们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她们在镜湖的保护下使用着预知的能力，不再像以前那样预知天下大事，而是一点点小心翼翼的预知：过会会不会有怪物经过、如果有、它是否好斗

这种情况在两年前好了些，因为孙将军。他有时会很平静的坐在湖边，哪怕有时候镜湖开启了镜像他也能很准确的坐在湖边。他在的时候，这里会很安宁。

但是最近，她们又一次预知危险。她们不敢预知危险来自何方哪怕是这种程度的预知，她们都害怕会超过她们假想出来的限度。

黍离沉默的听着。

听着挺可怜的，但这已经足够幸运了。

至少还活着。

至少镜湖投影里，能让她们安全的活着。能让她们使用一些波动微弱的神秘物品，能让她们因此获得事物。

至少隔十多天就能有一天时间能让一个精灵出去浇浇树，能让她们稍微贴近她们信仰的自然。

黍离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比起很多人，她们已经足够幸运了。

但这种无尽绝望中的渺茫希望的存在，是否是一种更深沉的绝望。

希望一直都在，但一直渺茫。

深沉的绝望中，希望艰难的维系着，而精灵们注视着渺茫的希望，得以暂且忘记无尽的绝望。

将灭未灭的希望

黍离沉默的站了起来，“我一路过来，未见到很多怪物，那么孙将军想来就在这附近吧。”

“是的。”

“我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

黍离愣了愣，回过头看向水之精灵的脸庞。

“知道孙将军名字的前辈们都死了。死在了一次次的试探中。”

水之精灵语气低沉。

黍离沉默的望着她，感受到了她哀婉而悲伤的情绪。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曾为同胞而悲愤，但从来没有过这种绵长的悲伤。

悲伤时隔很久，浮出了情绪之海，却并未显现出来。

殿中一声低语，“悲从心来。”

这是悲伤的声音。

精灵华美的宫殿中，一人一精灵，一站一坐，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