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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前进，抵达了十五层。

“时间流速又加快了，现在是外面的四倍。以此类推，最底层就是十八倍。”凌尘的分身直接凭“时间感”做出了判断和猜测。

关于时间流速的问题，还是由那个叫“时空曲率”的东西决定。

物质分布越多、密度越大的地方，引力效应就越强。

在经典科幻片《星际穿越》中，女主因为途经一个高引力的天体，于是出现了时间膨胀效应。

等到她回到那个人造生态系统时，她依旧年轻，可她的后代都已经垂垂老矣。

这不同于亚光速飞船中的时间膨胀效应，而是广义相对论领域的问题。

“通天塔”却是恰恰与高引力天体相反，它相当于把引力扭曲下的时空给强行“熨”平了。

这让凌尘想到“地狱”。

在佛门和民间巫教的融合中，“地狱”的概念慢慢发展完善。

“地狱”的设定就是无休止的受苦，人间可能才过了一年，可“地狱”里却是过了成千上万年，两者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

当然，“通天塔”的时间流速变化没有成千上万倍那么夸张，可比起凌尘的“六丁火”来说，却又是强多了。

毕竟“通天塔”覆盖的范围大，而“六丁火”目前也只能在极小的局部范围加快一倍而已。

在凌尘此生的见识中，能改变时间流速的东西并不算少，灵兵“乾阳冠”和灵兵“地龙踏”都算是，前者可以直接改变，后者是通过引力效应间接改变，可是这两件灵兵的实际威力也就凌尘现在的“阳火阴符”水平。

“通天塔是被拍入地下的，以前应该是从最底层慢慢往上爬，象征着从地狱爬向人间，所以第十八层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而第一层却是十八倍流速！”

凌尘分身的潜伏，目前那四位抱丹境强者依旧一无所知。

可惜凌尘也没多少机会偷袭水帝惊，毕竟他身上有四件灵兵，叠加的护体力场可不比外面那两个水货一般的黑苗抱丹。

刚刚击杀那两人时，凌尘都在怀疑自己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

其实吧，一方面是他确实更强了，另一方面则是两人没有灵兵护体的缘故。

……

都城纪郢，沈秋月同芈原见到了神兵宗的君千绝。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是一个姓韩的先生说的话。你们想要求我的事，玄妙就在这些话中。酒足饭饱，在下事务繁忙，就先行一步，失礼了，失礼了。”

芈原：“君先生办事要紧，灵均恭候佳音。”

待到君千绝走后，沈秋月仍然有点迷糊。

她开口问芈原道：“刚才你们是猜得什么哑谜，打得什么机锋。”

芈原：“神兵宗家大业大，已然达到了某一个顶峰。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此乃天道之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神兵宗还想再上一个台阶，就压在君千绝的改革上。”

沈秋月：“什么改革？”

芈原：“自然是教书育人方面的改革。神兵宗打算在纪郢开设学院，并在楚国各地开设分院，楚国之人，不分贵贱，均可入学，传授文字、武功、圣人之理。就算是交不起学费的穷人，也可以在神武银行申请助学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