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理都州遇伶人 伶人旧人做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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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理到都州的距离,可没有像之前那么悠闲,白天黑夜轮转一回,才能看到都州码头。王鹬醒了,屋子里摆了些食物,王鹬重新穿上衣物,坐在昨夜两人的地方。船上的食物,可没有地上那么丰富,地上可以吃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这船上只有一碗咸粥,一碟小菜,一壶清茶,如果想早上喝口清酒,那只能让船保丁把你丢下去了,正所谓寻欢作乐,也是深夜,白天船上还是需要保证理智和清醒。
王鹬夹起一口咸菜,放在粥里,稍微裹了一些米稠,一口咽了下去,即使是清酒,对女儿身也是伤害大的,本身头晕目眩,这一口咸粥下去,浑身舒服,王鹬连吃两口粥,感觉身体也轻松多了。
“王姑娘,这粥口味还可以吧。”伶人推开屋门,轻轻从后面抚着王鹬的肩膀。刘薏的手法很轻柔,就像相恋的女子一般。
王鹬虽然享受了一会,喝碗粥,刘薏还是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让她些许不舒服。
“您,坐下休息会吧。”王鹬的声音明显比昨日温柔许多,交心交肺的聊着同一个爱慕的人,刘薏拖了个凳子,趴在桌子上,望着王鹬。王鹬起先还没什么,看了一眼刘薏,逃跑到梳妆的镜子,去收拾一番。
“呵,王姑娘,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刘薏捂着嘴笑了一声,起身慢慢走了几步,看着镜子里已经脸红害羞的王鹬。
“刘姐姐,能别靠我这么近么。”王鹬不舒服的扭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抵御住伶人刘薏,刘薏摸着王鹬乌黑的头发,拿着旁边的牛角梳,向下顺着。
“你呀,可别紧张,我在船下的时候,我们伶坊姑娘的发都是我帮着梳的,你可别小看这梳头发,有技巧的呢,你看轻柔一点,绵软一点,你的头发才能比原来更顺滑。”刘薏对着王鹬就像姐姐对着亲妹妹,一边梳头,偶尔还捏着王鹬的耳朵。王鹬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刘薏边逗着王鹬,边笑着。
“刘姐姐,我能问一件事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夫君被杀了。”
“你可能不知道,王姑娘,前些日青山派,青云派的人,一起上船,先是一起去了杭州,我本以为可能青云山又要开山云门,可是我在船上遇到另一群人,我就感觉到古怪,晚上窃听到这货人的对话,话说的很尖锐,先说这世道不能没有银龙剑,又说是在不可,就只能在做一把银龙剑一样的东西,再后来就闭嘴不谈了。”
刘薏停了手上的动作,王鹬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想着到底还有那一伙人,知道李垠的死。
“我听着里面有几个人招呼他们家主子叫赵公子。我不能下船,也没办法帮你。只有些珠宝,你拿着。”刘薏停下了手,放下手里的牛角梳,从怀里掏出一包珠宝,船伶人的东西都是过往船客送的,偶尔买点绸缎,买点胭脂水粉,也要船保丁帮着送,一般一买一换,身上就没有什么了,可刘薏这包珠宝的分量可是不轻。
“刘姐姐,我不能要。。。”王鹬推了推手,示意让刘薏把东西拿回去。刘薏没有直接王鹬,放在桌子上,摊开。
“我知道,你不想要姐姐的东西。可是王姑娘,不知何时,我们两姐妹才能见到,这些东西,我本来是想着李垠娶我的时候的嫁妆,可是现在都没有机会了,就全当你们两人的份子钱吧。”里面的东西,确实让王鹬吓了一跳,什么东国的珍珠,北国的骨簪,南国的木果挂坠,应有尽有,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宝库了。王鹬看了一会,拿起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一个扇坠。
“你呀,就是离不开李垠。”刘薏嗤笑了王鹬一声,拿着这扇坠,找了个小绳带,串了起来。
“王姑娘,这东西是你丈夫给我的,可是我唱小曲是用不到扇子的,也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好心。”穿好的坠子,在刘薏手里摆了一会,王鹬从怀里摸出银龙剑,挂在了剑鞘上。
“你们两个人都是怪胎,一个送伶人扇坠,一个把扇坠当剑坠挂。”收拾了桌子,刘薏端着盘子出了门,留下王鹬一个人在屋子里,过了益州已经半天,再过不久就要到了都州城,王鹬愣了半天神,听着外面船夫一声,整理了下屋子里的东西,深吸一口,放好行囊,坐在床上。
“王姑娘,我能进来嘛。”推开门,王鹬面带着微笑看着刘薏。
“您还问我什么,您都进来了。”刘薏坐在王鹬的床上,摸着王鹬的脸蛋。
“细细端详你,你可真是小美人呢,要不是我姐姐是女身,就把你扣在船上了。”几乎把王鹬的浑身上下又摸了一遍。
“昨晚给你剥衣服的时候,可怜人了。”王鹬脸又红了,推搡了下刘薏,只听着船夫一声外边,‘迎门!’船停了,王鹬该下船了。
刘薏送着王鹬出了门,让船保丁拿着王鹬的略重的行李,看着拦了的行车,王鹬安排好行车,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望着自己的刘薏,一步跳到船上抱住刘薏。
“谢谢你,刘姐姐。”王鹬没在回头,在跳回行车上,车开是缓缓的在都州城慢慢前行。
都州的风光,多是一些庭院,拱桥,低矮的遮雨棚。船舶对岸有一个地理位置极佳的茶馆,一壶清茶在那里烧的沸腾,小伙计看到船下来人,拿着一根纤细的木棍,往一个洞里一插,门外的遮雨棚往前伸了半米,左侧挂了半米草帘,草帘上掉下来一块木板,木板上写着:“茶水茶点,油水小面。”
王鹬看着这光景,比自己离家多年,繁华许多,现在的都州城和原来有不一样了,行车晃晃悠悠,王鹬坐在行车上,看着自己熟悉无比的陌生环境,在陌生和熟悉之间来来回回,便回到了一个大宅子。
这宅子门上两个字,王府。左边写着《天下之士何不问此门,通晓之儒何不寻此故》。
王鹬看着行车的人卸下来行囊,数了数手里的钱。
“姑娘,您确定是这家吗?“车夫也那挺纳闷的,要是王家千金,何必请我们这种车夫来帮着运东西。王鹬把钱给他,没在搭理他。
“咚咚咚。”拿着门环,连敲三下。
“谁啊!”门里的声音格外年轻,听着像是新来的门童。
“王先生已经不收弟子了,您要是拜师去寻别处,您要是做门客,现在也不收了。”回了一声又没音讯了。
“我找露夫人。”王鹬不想和这小童纠缠,报了个隐晦的名字,很少人知道王府的夫人姓露,在外也都叫着王夫人,只有自己家的人知道叫露夫人。
“本家人?那你稍等。”门童听出王鹬的不同,便跑着回屋子里,去通报老爷和夫人。
“夫人,外面有本家人找您。”门童在门口向着屋子里的两人通报道,便侯在门口
“找夫人,夫人的本家人,已经好几年没听到音讯了,这个时候怎么冒出来一个。”王老爷捋了捋胡子,看着夫人一眼,夫人也纳闷。
“不会是,小鹬儿回来了吧。”王夫人思索半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