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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他倒是不曾对我今日的做法多说什么，只是我却还是听得出他前后语气的变化，似乎似乎对于潘姑娘不能入司一事，也饿还是有些遗憾的”

说到这里，陈明的语气低了下去，话语也是顿了顿，而后，却又继续又道，

“从前老师还在义州这边时，我可是几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老师他这样吞吞吐吐的对我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当时老师没有多说，我也就没有多问。”

孙六缘此时皱了皱眉，一直只是倾听的他却终于在此时借着陈明又一次顿住了话语的档口，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郑大人他是希望潘姑娘加入的？”

陈明点了点头道，

“老师应该确有此意，而且怕是也不光如此。”

陈明此言出口，孙六缘便不禁猛然抬头看向陈明，奇道，

“唉？哥，你何出此言？难道说郑大人他是见你单身这么多年，便在找寻人才之时，顺便就想要撮合一下你们俩？”

听得脑洞大开的孙六缘如此说道，端着茶水正在大口喝着的陈明顿时一窒，那对于常人来讲尚还滚热的茶水也是带着些茶叶猛然呛到了他的气嗓之中，然后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之后，陈明才强行忍住了不适，指着孙六缘骂道，

“你他娘的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要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咳咳咳”

孙六缘看见忍不住怒骂自己的陈明骂到了一半却又再次咳嗽起来的场景，也是顿时便知道自己的脑洞大概开的太歪了，于是便急忙上前一边帮着陈明拍着后背止咳，一边又尴尬不已的讪笑了一声，

“嘿嘿嘿哥，我这不是想差了吗？嘿也是哥哥你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由不得我不乱猜啊”

此时毫无半点诚意的正在胡言乱语赔罪的孙六缘，哪里还有平日里在他人面前所展露的那种威严和气势了，不过片刻后，他这番颇有些欲盖弥彰的信口开河，倒是因为陈明即使依旧涨红着脸剧烈咳嗽，也还是回首投来的杀人目光停了下来，而后讪笑不已。

这一次，陈明咳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直到他都感觉自己快要把肺子都咳出来的时候，才终于将呛进了嗓子的那几片茶叶咳了出来

捏了捏十分不舒服的喉咙，陈明终于站直了身子，瞪着双满含着因为咳嗽的太过剧烈而溢出的泪水，泪眼婆娑的先是哑着嗓子骂了一句，

“你这死胖子的思想太龌蹉了。”

随后，不等孙六缘争辩，便又再次开口把他的话堵回了肚子里，说道，

“我的意思是，潘姑娘即使因为她的那个梦想，之前对鬼牢卫和斩鬼司再过了解，怕也是有些模棱两可，她不在局中，许多事情肯定也是道听途说的，而且我觉得这其中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恐怕还是老师教导他时潜移默化的引导，也是因此，我才想着去拜访一番，再次确认一番这潘姑娘经今日一事之后，如今的想法是否会有所改变。”

陈明这时已经一口气将所有的理由什么的都一次性说完了，虽然其中也是有着害怕孙六缘中途插话浪费时间的缘故，但是最主要的却也还是时间上的紧迫。

因为此时已近黄昏，北方冬日里的白昼又短暂异常，从刚刚开始，天色便已经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黯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