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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里飞出一张金光符，被他捏在指尖，金光一闪，那几个人被震飞了出去。

他目光扫视整条街，街上散落站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怪物，清冷的街道，好像已经空了很久的城。

这是天魂市？

阵法吗？已经可以自由改变阵法的形态了？还特意创造出了符合现代城镇背景的城市和丧尸？凌葬阴一阵懵逼，那些人学习道法，挺刻苦的啊！还别出心裁，别有用心。他有些佩服，不过现在怎么办，他好像看不到阵法的出路，这个城是真的，场景被修饰了，难道人也是真的？

天魂市被屠城了？

还是说，幻术就来自这个城本身？

他指尖闪过两道符，符篆的力量流进他的手臂，速度和力量不断提升，猛然握紧，符篆在他手里消失，接着一个干脆利落的出拳，一拳打飞了面前再次靠近他的人。

没来得及甩甩震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紧接着再次出拳，拳头打在丧尸模样怪物脸上，血渍和口水沾湿了他的手。

又是出拳将几个丧尸打趴，凌葬阴皱眉。

他沿着街道上前走去，这不是天魂市吧？可是，没有阵法，没有幻术，有的只是阴冷的空气，还有真实的丧尸。

也不能说是丧尸，这些人体型完好，身强力壮，肌肉结实，每个都有一百四五十斤。

他记得，十四岁那年，一天夜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没完全好，黑夜里做噩梦，梦里的景象和这很类似。

黑暗笼罩街道，看不清东西，城市里冲出恶魔，人头被低到地面，眼睛瞪的很大，滚到街边。街道很乱，人群里残忍的挥刀。他被推到人群里，身边到处都是死亡，他被砍中惊醒。

梦中场景划过脑海。

这条街，从来没有过出现丧尸的事。

他依稀记得那条街，那条他最熟悉的街。那里也变了？凌葬阴走到街道尽头，拐进了另外一条街。

丧尸不断被他打飞，凌葬阴却一直在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他受了伤，血液好像变了质，体内有恶魔要冲出来。可他还在挥拳，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没有丧尸再冲过来了。

体力消耗的很快，他嘴巴缓缓张开，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是要尸变？还是说重新从他体内滋生一个人？道法对人体变异没用，他掏出一张静心符，道法用不出来。

清心符化为泡影消失，凌葬阴扶着墙壁，又拐进了一条街。

这条街上也没丧尸，空荡荡的路边，没有丧尸来过的痕迹，呕吐感猛然翻腾，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他的眼神也成了风中将要燃尽的火苗，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他心中似乎异常难受，终于忍不住，另一只手也搭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