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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哈！”

比武台上，两道白影你来我往，喊杀声不断。一个风度翩翩，优雅地用手中长剑格挡敌人的攻击。一个却穿着粗布衣衫，野蛮地用手中长枪乱扫一气。

此时已是正午十分，围观众人都有些懈怠。再加之两人的攻势都相当不弱，有鳌拜的神助攻，却是根本没人察觉到他们互相放水。

“唰！”

长枪再度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孙延龄不及躲闪，胸口衣衫居然直接被耿聚忠手中那长枪给刺穿了。

“好！”

“真实英雄出少年啊！”

百官们一个个都看得面红耳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枪影中险象环生的孙延龄。他们之中其实有不少都是外行，不过连满清第一勇士鳌拜都因为耿聚忠那一手吃了一惊，他们若是不表达点什么，总会被别人轻视。

“妈的，说好了放水，这个小王八蛋居然这么用力！”孙延龄心中暗骂，再度有些狼狈地躲过耿聚忠那当头一枪，却不敢表露分毫。

少年怎不知他心中所想，极为猥琐地咧嘴一笑。脚掌前踏一步，终于将孙延龄逼到了武台角落。

“咔！”

孝庄眼看孙延龄奈何不得这个小王八蛋，那握着茶杯的手掌猛然用力，居然活生生将之捏碎了去！锋利的瓦片划过，又在她手掌之上留下一道殷红。侍女们跪了一地，那些个太监干脆不断掌脸，却是不敢打扰这个明显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孙延龄咬了咬牙，脚掌狠狠一踏地面。只见他身形在空中旋转两圈，居然稳稳落在耿聚忠身后。被逼入绝境的人，顷刻间变成了耿聚忠！

“孙延龄果然名不虚传！”一个三品大员眼眸微眯，轻轻抚了抚胡须，赞叹道。

他就是纳兰明珠，跟那些只知道习武的将军不同，凭他的精明，又怎会看不出孝庄与耿聚忠之间有所仇怨？故此，他只能夸孙延龄。可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眸其实一直都盯着耿聚忠。

这个气度不凡的少年，若是能跟他结成利益同盟……

显然，他还不知道他的小金库被耿聚忠给端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徒弟，怎么会差？”索尼方才还因为孙延龄的表现而有些不满，见得他这一手，却是又有些自得地笑道。

“这小子……真的很令人讨厌啊……”尚之信坐在一个太师椅上，一手放肆地伸进一个侍女衣襟，满脸不屑。

原本这场比武最受关注的是他和吴应熊，连孙延龄都要客客气气地给他们行礼。可这小混蛋来了之后，那些谄媚奉承的话顷刻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本就因为孔四贞的事有些怨恨耿聚忠，如今再见，不由心中更加厌烦。

“呃……啊……”

那侍女俏脸苍白，却不敢吱声。只剧烈颤抖着，任由那只大手胡乱揉捏。

“孙兄，该结束了吧？”耿聚忠咧嘴一笑，大喊道。

此话入耳，却是吓了孙延龄一个激灵。极为隐晦地瞥了一眼那气的发抖的孝庄，这才不自觉松了口气。只见他一言不发，身形几个旋转，便已然欺身而近。

那把锋利长剑划过一道极为冷冽的寒芒，恰好与耿聚忠手中长枪一起，抵在了彼此的脖颈。

谁都没有注意到，耿聚忠那随意刺出去的长枪，被孙延龄的左手小指绊了一下……

“啧啧，还真是厉害……”少年咂了咂嘴，由衷敬佩道。别的不说，就方才那一下，已然当的起京城第一才俊的大名了！

“比武结束，上柱国孙延龄与建威将军耿聚忠，平局！”索额图望了一眼孝庄，苦涩笑笑，举起红色牌子，大喊道。

“孙延龄果然厉害！”

“这个耿聚忠也不错啊，居然能跟孙延龄打平……”

“别忘了耿聚忠还会写诗！”杂乱至极的赞叹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声。众人这才猛然想起，耿聚忠是会写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