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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惊，特别是乌衣。如果不是成帝那身龙袍，晃得刺眼，她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

一般的祭天大典，都是由天子祭天的。

成帝身体不适，换成朱子寻，她也能理解。毕竟，朱子寻是储君。但乌衣，只是一个外姓郡主，要是让她跟朱子寻一起祭天。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要是一不小心，激起百官的强烈抗议，那她就完蛋了！

“陛下，您……是在说笑吧？”乌衣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原本应是晗月跟怀瑾一起，替朕祭天的。但晗月犯下大错，若让她祭天，会激怒神明。所以由你来顶替晗月，是最合适不过的。”成帝缓缓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他理了理袖子，走下皇座，“怀瑾，你跟乌衣练习一下，以免明日出什么差错。十四弟，你陪朕到处走走。”

“是，陛下。”三人回答。

虽然跟古书记载的祭天大典差不多，但还是有不同。

大沁多了献祭，这项内容。

所谓献祭，就是由长公主或太子妃献舞，取悦神明。而太子在祭台上，背诵祭文。乌衣要做的，学会那支舞，并配合朱子寻的祭文。他们两个人，不能出一丁点的错误。

乌衣还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朱子寻被称为阎罗王的原因。他明明是一个男子，却对女子的舞步十分熟悉。就连丝毫的差距，他都能察觉。到了后半夜，朱子寻才让她回去歇息。

乌衣第一次怀疑，自己之前到底是不是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回到寝宫后，她觉得才睡了几分钟，就被小七跟雪儿摇醒，“郡主，快起来，要准备典礼了。”

见乌衣赖着不起床，小七直接架起她，雪儿则迅速帮她换上衣服。

她一头青丝，全部盘在脑袋上。头上只戴了一支紫花步摇，身上穿着一套红白宫装包裹住。袖子十分宽大，长及地板。

乌衣走到偏殿没多久，外面便传来震耳的鼓乐声。

常侍卿朗声道，“祭天大典，开始——”

乌衣偷偷向外瞄了一眼，见成帝同样穿着一身红白长袍，身后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历代祖先牌位走去。

“我们也要走了。”朱子寻看了乌衣一眼。

随后，二人缓步，走到祭台上。

百官看见祭台上的女子，竟是乌衣，心里十分震惊。

朱子寻朗声诵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