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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晨炎第二次提到圣蛹，看来，他十分确定圣蛹就在自己手上。

已经没有试探的必要了，江惑骤地拔出了叶康的匕首，一下子顶在白晨炎的心口：“是谁告诉你那个东西的存在的？你是否告诉了任何人？这个消息一旦走漏，我是断然活不成啦，大不了拉着你一起上路。”

上一刻两人还谈得好端端的，下一刻翻脸拔刀。白夜雪经历太少，一下子吓得小脸刷白，双手死死捂住小嘴。白晨炎却仍然面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顶在自己心口的刀子：“江惑，我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废话应该少点，现在叶大康已经死了，我将圣蛹说出去又有什么好处？张允只会将我这个知情者一并杀了。”

他说得有道理。

江惑缓缓放下了刀子，也随之露出了微笑：“之前和白兄开个玩笑，不好意思，白兄不会见怪吧。”

“没关系。我要和江惑谈的是一桩大生意，谨慎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这个英俊少年的乱入对江惑是一个意外之变，他知道太多东西，有的对自己有害，有的对自己有利。一时之间，江惑都不知道对方的出现对自己究竟是福是祸。

既然是聪明人，江惑决定单刀直入。

他回头看了一边的白夜雪一眼。

豆大的泪花还在白夜雪眼眶打转，显然，小姑娘根本不适合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

“没关系。”白晨炎满不在乎道，“当着她的面说吧。她就是一个蠢货，手把手教她怎么泄密她都学不会。”

江惑点了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承认，道骨的资质对我很重要，要成为修真者就差这一步了。可是同时，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你能帮我测出资质，你又所求什么东西？

“若是狮子大开口就算了。我宁可攒够一万片银叶子，请天上仙人摸道骨。”

“天上仙人这条路根本走不通，那是一个陷阱，没有人在巨塔上能够攒够一万银叶子。”白晨炎毫不留情指出，“想要知道资质，你只有我这个选项。”

不过他又很快补充：“好在，我要求的东西并不难办。我想要的，便是圣蛾女的卵。”

“圣蛾女的卵？”江惑一愣。

他从来没有见过圣蛾女的卵，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圣蛹孵出圣蛾女，可是圣蛹又是从哪里来的？在这个神奇的世界，一切事物都仿佛天生存在于斯。

“难道我还要找一个公圣蛾，来和她交配？”

“不用这么麻烦。”白晨炎淡淡道，“圣蛾女的发育速度远比人族要快。大约一个月之后，她就进入成熟期了，作为主人的你是唯一能和她进行交配的，再合适不过，再两个月之后她会产下新的圣蛹，到时候交给我就行了。”

人族……和虫子交配？

没有生-殖隔离吗？

江惑陷入了沉思。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神奇的世界还是了解太少了，地球上带来的许多常识、知识，在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失去了它们该有的位置。

一边的白夜雪眼神变了变，想要说什么，白晨炎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随即她便屈服了。

经过内心一番计算之后，江惑再度开口：“我懂了，你帮我测出道骨资质，我给你新的圣蛹。这便是交易的内容。”

“是的。”

“听上去好像我没有任何损失。”

“你没有任何损失，圣蛾女仍然是你的，只是，我会拥有一个新的圣蛾女。这是双赢。”

江惑眼中的迷惑和迷茫褪去。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不完全相信白晨炎的这番话，但是他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还有唯一一个问题。”

“请说。”

“照你的方法，最少要三个月之后才能拿到圣蛹。而在这巨塔上危机四伏，我还背负着命案，在不开启道骨的情况，三个月时间变数太大。”

白晨炎淡淡道：“这没有关系，只要你同意这笔交易，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测试资质。”

“嗯？”

“等你成为修真者，三个月之后再把圣蛹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