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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有打铁声？”

带领着群鬼赶来破庙一里外的牛魔王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疑惑。它听到了远处的破庙中有金铁交鸣的脆响声。

“不会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吧？”牛魔王憨厚的牛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打起来最好，打得越凶越好，若能两败俱伤就最好了，哈哈。”

“这在那帮人类眼中叫啥来着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俺就要做那个渔翁。”

牛魔王嘴上发出闷闷声，像是在嘀咕，但是它的笑声可是像闷雷一样。

牛魔王并无此预见，平常也无人无妖去纠正它这种“明目张胆”的心声，所以它也就都一直这么嘀咕到现今了。

牛魔王边做嘀咕，边撑手拦下群鬼：

“且都给俺打住。”

之前那因牛魔王赠予月华而化形的野鬼再次被群鬼“推举”出来：“牛魔大大王，咱们不不去那了吗？”

这野鬼刚凝形，且底子是犬类，非是万物灵长人类，所以这智慧其实并不比群鬼高多少，对于牛魔王刚才那一番嘀咕都不大理解。

“去啊，当然去。”牛魔王睁大牛眼瞪野鬼。

牛魔王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鬼、妖、神质疑它的决定了，还有问东问西的家伙。

“哦哦。”野鬼被牛魔王这么一瞪，就失了全部勇气，不敢再做追问，只得点头木讷地应诺着。

不过就在这时，地上突然出来一阵震动。

而震动刚落，便有一道声音从地下冒出，就好像喷泉一样喷出：“牛魔王，牛眼大牛魔王，牛角粗牛魔王，牛胆小牛魔王，牛蛋没牛魔王，大傻蛋哈哈哈。”

声音如稚童，且偏吴语，所以这么一番念唱哈笑还真有些像是游牧水牛的牧童在唱休闲儿歌。

牛魔王听到这声音，原本就黑的牛脸变得也变不得更黑了，不过原本的笑脸收敛了。

发出声音的家伙它认得，这牛头山方圆百里的妖怪精灵它都认识，现在这戏耍它的是一人参精，得有千年了，在百年前化形，但草木精灵虽然寿命悠长，但修行总是艰难，所以这家伙虽然正式化形修行有百年，但却不见有增加多少实力，反倒更加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