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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睁大了眼睛，半晌道：“那之前你说的”

“嗯，骗你的，”江起云收敛起更深的笑意，想了想说道，“不过这孩子说不定你也知道。”

清河更是不解：“我也知道？”

江起云点点头道，这孩子，是我在去西北的路上阿北，哦，就是院里的那个胡人女子，抱着过来投奔我的，还带来了你哥哥的亲笔书信，说这孩子，是漠北军前锋叶青与胡人女子所生的骨血，为大秦所不容，且漠北军恐遭变故，所以叫他来投奔于我，叫我好生照顾他。

清河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半晌瑟瑟开口道：“你说那是谁的孩子？你再说一遍？”

江起云不太明白清河这样的反应是为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叶青的孩子，莫非军的前锋叶青怎么你不认识叶青吗？”

清河眼中隐有泪光：“我认识的，”而后又略带乞求的怯怯开口：“我能不能看看那个孩子？我还没见过他呢！”

江起云点点头：“今天你救了他们，合该叫他们过来见见你的”然后回头吩咐福伯：“去把小少爷和阿北带过来，”

那孩子过来的时候，是阿北领着的，虽然小小的，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但他的眼神，像极了清河记忆里的那个人，清河几乎是跌撞着走到了孩子的面前，蹲下身摸了摸那孩子的脸颊，那孩子似乎不喜欢有人亲近，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躲开，想来是知道清河救了自己的缘故。

清河看着他，将他领回自己身旁，问江起云：“这孩子可有名字？”

江起云亦一脸慈爱的看着孩子：“他一直住在府里认我为义父，随我姓江，名为一个丹字。”

清河松开江丹的手，继而用手摩挲着他的脸：“江丹，是个好名字，你跟你父亲可真像。”

江丹原本无神的双眼，听到父亲二字时，突然有了亮光，仰头问情河：“你见过我父亲？你认识他对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孩子问他的父亲，清河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你的父亲，是最好的人，他勇敢善良，是大秦的英雄。他虽然时常不严肃，但却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俯仰无愧于天地，希望你以后也做一个那样的人。”

说完清河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北，他知道阿北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从北境走到西北是怎样的辛苦，清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抵住额头，对阿北行了个北漠的大礼，开口便是胡语：“我是阿梓，你还记得吗？北境的阿梓。”

阿北站在对面，听到了久违的家乡话，一时愣在当场思索片刻，才将清河与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对照起来，不禁泪流满面，待开口却已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了：“我的主子她她没了辛苦极了”

已经五年不曾开口说过胡语的阿北，因着着急，更是说不清楚，便只顾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清河见状，也急忙蹲下身揽住她依旧是用胡语回她：“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主子的辛苦的，原是我们对不住她，也对不住你。”

跪在地上的阿北仍是止不住声的哭，清河见状回头望向江起云：“我有些话要问她，想先带她回房。”说完也不等江起云同意，搀起阿北离开了前厅，完全不顾面色已经有些阴沉的江起云。

傍晚时分清河和阿北才从房内出来，一出门就看见江起云领着江丹守在门口，看着清河一脸不解，江起云面带尴尬的拎了拎江丹的手：“是这孩子非要过来找你的，我想着他明日就不在府上了便纵他这一回。”

江丹挣开江起云的手，上前握住清河的：“义父说，我明日就不在府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不用总待在那个小院里，姨母也会和我一起”清河想了一下，姨母说的应该就是阿北吧，又听江丹继续道：“可是我想听你讲讲我父亲，不在府里是不是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