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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噻——”

除了冒出一些感叹词，这些路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陌生人把二人带至一个破牛棚，坐等着二人苏醒。

“你你你你……”方五谷没见过那人真面目，也不知道她姓名，只知道自己被她夺了冰清玉洁的身子！

“呵呵。”

这笑声，和那晚所听的一模一样，他又一阵头皮发麻。

方杂粮醒过来之后，好像瞬间呆住了：“你捉我兄妹二人做什么？”

方杂粮误以为蒙面人是李球派来的，一时心灰意冷，继而情绪崩溃，抱着方五谷大哭。

方五谷知道妹妹刀子嘴豆腐心，为她受了许多哭，也拜托采草大盗：“我……我当牛做马，求你放了我妹妹。”

“签！”

蒙面人扔出一张休书让放杂粮签。

“这是什么？卖身契？”方杂粮不识字，拽着方五谷胳膊问。要是卖身契，她便一口塞进嘴里，怎么着也不能让哥哥做人奴隶。

“是休书，”方五谷看过后，也是难以相信，“这是休了妹夫的放夫书。”

“签。”

“你要干什么？”方杂粮并不想签，暂时还不想签。李球确实是惹了事，可是银子还在李宅，就算走，也要带着银子走。

“银子。”蒙面人扔下一个包袱，里面装的都是方杂粮嫁给李球后积攒的财产。

“他会签吗？”穷途末路的李球，未必愿意放她一马。

“你们在说什么？”方五谷有些听不明白了。

方杂粮在蒙面人点首之后，紧靠着方五谷，随时准备开溜。正要迈步时，回头道：“姑娘，他不是个好人，他的末日将近，你别犯傻。”

方杂粮还以为蒙面人来跟她抢男人的。

蒙面人气得一脚踹翻了牛棚的栏杆，吓跑了方家兄妹。

“她图什么？”方五谷嘀咕不休。

“图色，”方杂粮冷笑道，“我也是没想到，那胖子还有这么一段桃花劫。”

方五谷大声反驳：“不可能！”

采草大盗怎么能没有审美，找像我这样的才算得上有审美！

阡陌纵横，一男子并着一女子离开了岚宁城。

“妹妹，我们去哪儿……”

“回家。”

“我也想回去了！”

“嗯。日后不许逛窑子、不许……”

“我的琴呐！”方五谷方想起自己的笛、萧、琵琶、竖琴……都落在了李宅。

“琴？”方杂粮捡起田边一根细树条，扬在半空。

……

粟疆目送二人远去，再返回到李宅，稍微一用刑就让他签了放夫书。

方五谷房间的那些上等乐器都被柳仙儿带走了。

无几日，李宅被封，李家老小皆入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