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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晃了晃，差点直接晕过去。

“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害她！”她咆哮。

“我没有逼她这么做，我只是拍了这段视频。这怪不得我。”他极为冷静地说道，意味深长，阴冷而安静。

“你无耻，卑鄙小人！”许佳宁愤怒地将照片撕了粉碎。

“我那还有很多照片，包括完整版的视频。你撤诉，或者让所有人欣赏到这些照片，你自己选。”

楚寒平静地望着她，微微上翘的眼角有种冷酷的味道。“佳宁，我说过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妥协，我只是不想毁了我们夫妻见最后一点情分。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闭了闭眼，许佳宁的喉咙酸涩得厉害。黑暗中，都是那些照片。

她就像笼子里的困兽，别无选择。

在她以为见到曙光时，却不曾想到，那只是假象，背后还是漫无边际的黑暗、阴霾。

她所以为的自己变强，在强权面前不堪一击。

紧盯着她的双眼，楚寒扯动薄唇，一个字一个字坚定地说道：“今晚，留下。”

楼下。

慕肆城靠着墙，一根一根抽烟。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因为这样的姿态，多了几分雅痞颓唐，却更有魅力。来往的女人，皆向他投来惊艳的，爱慕的目光。

他宛如散发着魔力的罂粟，自己却浑然不觉。

烟，又抽完了一根，他一指弹出，烟头画出一根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掉进垃圾桶。

鼻腔里，慢慢地喷出烟雾，眼底多了几分黯然。

“已经四十分钟了，她不会下来了。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黎锦问道。

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他在一起，四十分钟什么也不说，心平气和地等待另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那么的普通。

慕肆城眉目冷酷，下颚线紧抿着，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走进了隔壁的酒吧。

两人离开酒吧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凌晨两点多，酒吧街依然热闹。

车内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慕肆城仰面靠着座椅，领带松散开，一脸微醺的姿态，脸微微泛着潮红，呼吸也有点急促，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先送他回去。”黎锦对司机道。

她只小酌了几杯，没有喝醉。

虽然她在场，但慕肆城一人独饮，两人只碰了两杯。他一个人，一杯接一杯。不至于说借酒浇愁，但喝了很多。不然以他的酒量，没有个几十杯，不足以让他微醉。

车子发动了，偶尔有路灯掠过车窗，忽明忽暗。男人的脸在这样的光线里，也多了一种迷幻的魔力。

不知是车内弥漫着催人神经的酒精味，还是这样的环境，黎锦的脑子和身体，开始同时微微发热。

心里激荡着一种激动的情愫，潮水一般，轻轻地拍打着，慢慢荡漾开，心脏发烫。

认识这么多年，她不是感受不到慕肆城的魅力，只是一直以来，心都被宋修然占的满满的，所以即便有心动的时候，尚能克制。

然而此刻，这一秒钟，当他们像这样坐在一起，她像是被巨大的磁场吸引着，颤抖的厉害，有些难以自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