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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梅竹马

作品:《 至爱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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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志诚带着行李最后来到了火车站候车室,在一个角落靠窗的地方找到一个座位坐下来候车,也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天开始下雨了,邱志诚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不久,火车进站了,人们开始排队了。邱志诚便起身也去排队,准备上火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漂亮的妙龄少女匆匆忙忙地跑进火车站候车室,她四处找人,终于在排队上车的队伍中找到了邱志诚,这位妙龄少女就是许若玫。

许若玫见到邱志诚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志诚哥,你这是要干嘛呢?你不应该走啊。”

邱志诚先是一惊,然后便说:“你怎么来啦?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的?”他接着又说:“我为什么不应该走啊?到了深圳我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啊。”

许若玫说:“我爸爸告诉我的,他也是刚刚知道的。”

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许若玫轻声地问道:“你要走是因为我伤害了你吗?”

邱志诚摇摇头没有说话。

许若玫又问道:“那你一定是因为何蕊姐的事情才决定离开市的,是吗?”

邱志诚还是摇摇头说:“都不是。我是因为觉得我不合适市的工作而更合适到深圳去发展才决定离开市的。”

许若玫说:“你撒谎。你完全是因为何蕊姐的事情才走的,你骗得了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

邱志诚也没有和许若玫争辩,他一边随着人流向前走着,一边跟许若玫说:“有许多东西我一下子也无法跟你讲清楚,你爱咋说就咋说吧,但是,我是一定要走的。”

许若玫有点难过的样子,眼里泛起了泪花,情绪也好像有点激动了,她对邱志诚说:“志诚哥,你不应该一走了之,你这是在逃避现实啊,你已经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你是在做傻事。”

邱志诚已经走到了检票口,就要进去了,他没有说话。

许若玫跟到检票口,越说越激动,她说:“志诚哥,你把情义看得太重了,你是为情所困、为情所累。你曾教育过我:凡事要看得长远一些、洒脱一些。可是你自己却做不到,你口是心非,你是个伪君子。”

邱志诚检票进去了,然后又放下行李,回身对许若玫说:“你回去吧,我该走了。”

许若玫对邱志诚说:“志诚哥,别做傻事了,我求求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好吗?”

邱志诚摇摇头说:“玫玫,谢谢你,你的好意我会铭记在心,但是我一定要走。不知道下次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自己多保重吧。再见!”说着,邱志诚便拿起行李就跟着人群走了。

许若玫含着眼泪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志诚哥,你别走,留下来吧,就算是为了我。”

可是邱志诚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许若玫就这样看着邱志诚渐渐走远。

当邱志诚走远的时候,许若玫才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点难为情地对着邱志诚大声说道:“志诚哥,我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

可是邱志诚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没有一点反应,或许他没有听见许若玫的话。

许若玫看着邱志诚渐渐远去,然后跺着脚喊道:“邱志诚,我恨你!”

许若玫流下了眼泪,她哭了。然而,邱志诚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许若玫最后喊的那句“我恨你”。

就这样,邱志诚南下去深圳打拼,几年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省份,来到了市,开始了他人生中新一轮的奋斗。

原来这天吃中饭的时候,许若玫的爸爸告诉许若玫说“邱志诚已经辞职了,他要去深圳了,今天下午的火车。”许若玫的爸爸虽然和邱志诚是同事,但是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邱志诚辞职的事情,而且他没有去和邱志诚一起吃中饭为他送行,他回到家里吃中饭,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许若玫。

许若玫何许人也?许若玫对邱志诚来说可不是陌生人啊。

许若玫出生于1965年9月,比邱志诚小五岁左右,她从小和邱志诚很熟,因为她外婆家是邱志诚家邻居。许若玫小的时候常常住在外婆家,从小跟邱志诚一起玩,许若玫是城里人,平时不大愿意和乡下人一起玩,但是她很喜欢和邱志诚一起玩耍,她一声一个“志诚哥”,而且叫得还很亲热的,邱志诚也叫她“玫玫”,而且很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对她也挺照顾的。

许若玫是在乡下外婆家那里上的小学一年级,上学刚开始的几天是邱志诚牵着许若玫的手一起去学校的,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俩早出晚归一起上学。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许若玫便转学回城去读书了,邱志诚也上了初中,此后,他们俩就很少有机会一起玩了。当然,在假期里许若玫经常到外婆家玩,也经常去找邱志诚,叫一声“志诚哥”,邱志诚就不再叫她“玫玫”了,而是微微一笑了之。

很小的时候,许若玫经常跟邱志诚一起玩耍,特别是在冬天,在寒假里,在春节期间,许若玫经常住在外婆家,因此,她几乎天天要去找邱志诚陪她玩。

有一年,在冬天的一个夜里,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一早,许若玫便兴高采烈地跑去找邱志诚,她要邱志诚跟她一起玩雪,打雪仗,当然喽,打雪仗最后的结果是许若玫赢了。接着,邱志诚便和许若玫一起在邱志诚他们家的房子前一块很大的空地上堆起了一个雪人,堆雪人堆了很长时间,堆好了之后,邱志诚还到家里去拿了两个黑色的大纽扣、一个胡萝卜、一顶帽子和一块红领巾,把这个雪人还打扮了一番,可把许若玫高兴的。但是,高兴过后,许若玫的两只手已经冻成红疙瘩了,邱志诚就把许若玫的双手捧在他自己的手里,然后张开嘴巴,往许若玫的双手上哈气,接着他还让许若玫把双手放在他的腋下取暖,这时,许若玫可开心极了。这些情景永远地留在了他们俩的心里。

又有一次,那是在1979年春节期间,又是个下雪的日子,许若玫在外婆家与邱志诚相见了。此时,许若玫已经上了初中,而邱志诚已经考上了大学。许若玫再一次邀请邱志诚和她一起去看飘雪,再一次打雪仗,邱志诚答应了。

许若玫和邱志诚一边走、一边看着飘雪,然后又开始打雪仗,这次雪仗打得和小时候的雪仗当然有些不同了,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然而,人长大了,感情就含蓄了很多。

之后,邱志诚和许若玫接触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或者是在暑假、寒假的时候才碰到过几次。

可很巧的是,在1982年夏天大学毕业之后,邱志诚被分配到许若玫爸爸的单位里工作,成了许若玫爸爸的同事,虽然不在同一幢办公楼上班,但是也经常碰面的。

这年夏天,许若玫升入高三,第二年要参加高考了,她是读文科的,可是数学和英语成绩不大好,这是很要命的。高三第一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后,许若玫越发感觉到数学和英语有压力,她爸爸就想到了邱志诚。许若玫的爸爸知道邱志诚的数学和英语都很好,而且在大学读书的时候,邱志诚曾经给学生上过数学课和英语课,还做过这两门课的家教呢。因此,许若玫的爸爸曾多次去找邱志诚并恳求邱志诚给许若玫辅导一下数学和英语。

起先邱志诚不答应,他说:“我毕竟不是老师,怕误人子弟。”

后来许若玫的父亲说:“那也没有关系,就让若玫碰到难题去问你,你帮她解答解答吧,那样总可以了吧?”

说到这个份上,邱志诚也只能勉勉强强地答应了。就这样,从那时起,许若玫在晚自习后或者在周末的时候经常去邱志诚的宿舍里请教邱志诚,邱志诚还真的给她做起了家庭教师。说来也怪,在期末考试中,许若玫居然在数学和英语两门课上考出了比较好的成绩,学习有了不小的进步。

当然,许若玫也知道邱志诚和夏婷的恋爱故事,毕竟她外婆家是邱志诚家的邻居啊,后来邱志诚和夏婷分手的事许若玫也知道,虽然邱志诚没有告诉她,但是她感觉到了,和夏婷的分手不可能不影响邱志诚的情绪和生活,许若玫是个女孩子,她对这种感情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邱志诚仍然一如既往地给许若玫进行辅导,但是在1983年5月份的时候,邱志诚发现许若玫在听他讲题目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的两眼似乎是呆呆地看着他,给她讲过的题目也是一错再错,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是倒退了。或许是邱志诚失恋的情绪所致,或许是他对许若玫期望过高,或许是他对许若玫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当有一个晚上,许若玫还是那样心不在焉、该答出的题目答不出来、还一脸笑嘻嘻地看着邱志诚的时候,邱志诚发火了。

邱志诚非常严肃地说:“这到啥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许若玫还是微微一笑。

邱志诚便接着说:“这么简单的题目,我都跟你讲了次了,方法也教过你了,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错,怎么回事啊?不到两个月你就要高考了,你还不急?你一点进取心都没有啊?你也太不争气了,你这样下去你对得住你父母、对得住你自己吗?”

邱志诚真的是火了,他越说越来劲,把许若玫狠狠地数落了一顿。起先的时候,许若玫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邱志诚说她,后来就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了,再后来她就开始抽泣起来。这时,邱志诚才发现她不对劲儿,站起身来过去轻轻地拍了一下许若玫的肩头说“怎么啦?”,谁知道许若玫干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邱志诚吓坏了,他不知该怎么办好。过了一会儿,邱志诚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他就轻轻地对许若玫说:“好了,我错了,我不该骂你的。不过,高考临近了,我也是为你心急啊,接下去的时间里要抓紧啊,应该还来得及的。”

许若玫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邱志诚,轻轻地说:“嗯,我知道。志诚哥,我会努力的。”

接下去的这些日子里,许若玫的确专心地学习了,而且也明显更努力了,直到高考结束。

高考结束之后,许若玫跟邱志诚谈过高考中各科答题的情况,但是成绩好不好谁也不知道的。

过了一些日子,高考的成绩出来了,许若玫没有上高考分数线,就差一分。

在高考分数出来的当天晚上,许若玫来到了邱志诚的宿舍找邱志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