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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青走后，肖明昊打开了房门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后，细声得朝向若冰说：“你应该察觉到了吧。路文青此次前来绝对不是送画这么简单，他是来试探你的。”

“我感觉到了，他的话虽平稳，却是稳中带刺。你觉得，范文晓已经怀疑到了我们？”

“怀疑到还是不至于。只是有些试探之意吧。路文青刚才问你到法国的事情，必然是对刘若冰得身份进行了调查，之前看过的资料你可还记得？”

“这倒是还记得。就怕像今天这样细节得问题，我根本无从作答。你说他们在调查刘若冰，会不会把真正的若冰给找到？”

“这个你放心，他们不会找到的。”若冰没有发现肖明昊得眼神掠过了一丝暗淡，但很快又重新有了光亮，“细节的问题你不必担心。真正的实话都是有漏洞得。若严丝合缝得照搬，反而会令人生疑。况且像范文晓那样多疑，又有反侦察能力得人，不会不知道的。”

“他确实很厉害。我虽然与他并未谋面，却从别人的话中也听得，他不是一般人能在76号这样的地方为自己取得一片天地，还能把戴老板玩的团团转，他很有可能是我们得老朋友。也许并不认识，但曾经属于一个阵营。”

“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何无法营救丁宁了吗？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动作，连汪伪给日本人准备得物资也没有炸毁，就找人怀疑。倘若一朝动手，必死无疑。特工不是一时的莽干，如何在乱世中保全自己，才是王道。因为我们会发挥更大的价值。这个仇，早晚都会报的。”

“早上是我冲动了。我太感情用事了，这个弱点我会慢慢改正的。”

“其实你当特工的素质一点也不差。你有极强的观察能力，思维逻辑。可是作为一个特工，感情是死穴。跨不过去，就无法达到目的。”肖明昊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她。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说我，听批评听习惯了。””若冰笑了笑，“你觉得这76号风向会不会太过于一致了。大家都倒向了范文晓，国祎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国祎的权利一点点变少了，范文晓背地里有不少动作，不停的拉拢人。大家都不傻，该往那边找，还是明白的。”

“那你说，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好了。现下平静无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他将双手放在了下巴边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国祎风尘仆仆的办公室走来，没有敲门便推门进来了。只见范文晓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桌子上是好多散乱的烟头。

“范文晓最近可真是风光满面啊。前脚刚抓着了几个共党嫌犯，后脚又抓回了一个国民党特务。相信不用多久，整个上海定会一片太平。我竟不知道自己可以调教出如此优秀的下属。”国祎一脸得到怒气，“不知这以后，你要如何治理76号啊？”

范文晓没有作声，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着：“佳妮，你是不是一直在误会我，所以一直躲着我。”

“范文晓！”国祎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愤怒的走到了桌前，狠狠地拍了一下，“你不要以为76号是你一人做主，原来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去执行任务不与我汇报，我没有计较。你私自审讯滥用刑具我也不过问。可你不但没有悔意，还变本加厉。你不要忘了76号应该是谁做主。”

范文晓抬头瞥了他一眼，轻蔑的笑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76号竟是你国处长当家作主了。哦对，你身居处长的高位，可是我不过是个部长，当然要听您的吩咐了。可是，有些指示，你怕是下不了呢。你当真以为，上次剿共匪，是我一人调查打探然后一网而尽吗？聪明人都看出来了，是有人给我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