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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嬷嬷说你被家里人卖到到宫里来，你恨他们吗？”

“不恨！”以前的他，好像也被家里人出卖了，把他卖给了一个房地产老板，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每一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他很庆幸，自己可以从头来过。

芦柴棒打量他皱起的眉头，手指轻轻地按了上去。

小鸭不反感这个动作，甚至有一点点享受。

这段时间一直在想逃出皇宫的方法，身心俱疲，靠在芦柴棒胸前，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他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深沉的梦乡。

待芦柴棒还要问他问题，才发觉怀里的小人早已经靠着睡着了。他仔细打量着小鸭的脸，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皮肤微黄，这种黄，有些不自然，好像在上面涂抹了一层油彩，还有黄皮肤上面的细小斑点，似乎也是用画笔画上的。

“是……”

怀里的人略略动了一下，但并没有醒，芦柴棒嘴角裂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心里暗自窃喜道：“小鸭，你真的越来越有趣了。”

芦柴棒打横抱起小鸭往寝宫走，小易端着一盆水跟在后面。

走进门，芦柴棒便迫不及待地踢上门，让小易把水放在床边，拿起沾了水的锦帕擦拭小鸭的脸。

被不知名的黄粉和黑点遮掩的光滑肌肤渐渐露出真实面目，小鸭的五官越来越立体清透，仿佛夏日里一抹晕染的彩光。

芦柴棒举着手里的锦帕，半晌说不出话。

好漂亮的一张脸！

用漂亮来形容床上的小孩一点也不为过，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他的脸上除了那双透亮清明的眼睛没有变，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