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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沐婉，胤禛伸手摸了摸那张精致的小脸。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书房的一幕幕。

书房里，胤禛坐在上首，老太爷和华辉坐在上首。

刚才因着沐婉在，胤禛也给足了老太爷面子。

但坐在书房里，他便是皇子阿哥。

老太爷先开口了，“四爷，相信您也知道京城里的八宝楼、奇异阁、西洋阁都是沐沐那丫头置办的了吧？”

胤禛点点头。

老太爷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又问道：“您可知沐沐还有个庄子？”这问的就有所保留了。

胤禛再次点头，并补充道：“有冬季蔬菜，还有收留的孤儿。”但孤儿都干什么用倒是没查出来。

其实要想查也是可以查出来的，只是胤禛觉得自己的小丫头是特别的，自己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那么不尊重她。

老太爷有些意外，但还算稳得住，“沐沐那丫头心善，小时候带她出府，看到那些乞讨的孩子，总会给些银钱，后来大了，就收留了一部分孤儿。”

胤禛点点头，没有说话，老太爷也拿不准他还知不知道些其他的。

老太爷继续说道：“小时候沐沐偶然对西洋的东西感兴趣，老朽就这一个嫡系孙女，自然疼爱非常，便满京城地搜罗西洋东西，最后还差几样儿没找到。”

胤禛端着茶盏，等着下文。

华辉接着说道：“舒舒觉罗家也有商船的，就让出海的商船走的远了些，这才找到了沐沐想要的东西。”

“不知那东西是什么？”胤禛顺势问道。

“是架钢琴，找到以后，大家都不会弹，沐沐也不会，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而已，于是我和运升又去找了一个传教士。”达奚接话道。

胤禛再次点头，梦里还看过小丫头和那个传教士切磋呢。

老太爷继续说道：“就这样阴阳巧合之下，商船找到了许多西洋物件，还包括很多技术。”

胤禛作洗耳恭听状。

华辉接着道：“这玻璃和沙发技术都是在西洋找到的，是在自家工厂生产的，并非是直接运回来的。”

那可真是棵摇钱树了，胤禛想道。

华辉看胤禛没有惊讶，继续说道：“今日向四爷提起，便是想与四爷合作。”

胤禛眼皮终于抬了抬，原来饶了这么一圈，是这么个意思。

“有用得到胤禛的地方，老太爷尽管开口。”

老太爷一听，知道这是应下来，“那老朽就多谢四爷了，只是，还有一事，想说与四爷。”

“何事？”

老太爷心里一横，“不知四爷可知道西洋的火枪？”

胤禛猛地抬头，这西洋火枪自是有所耳闻，但未亲眼见过，只是听说威力极大。

这火枪在西洋也不普遍，难道舒舒觉罗家有？

“也是阴阳巧合下，舒舒觉罗家的商队找到了这个技术，”老太爷看胤禛眼睛有些波澜，“但舒舒觉罗家是忠心于皇上的，只是这技术找到是找到了，但还不太成熟。”

老太爷顿了顿又说道：“今日说与四爷，也是表明舒舒觉罗家的忠心。”

这让刚刚有了夺嫡心思的胤禛有些惊讶，自己如今只是一个贝勒，爹不疼娘不爱，哪怕是娶了舒舒觉罗家的格格，舒舒觉罗家也没必要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开玩笑。

胤禛喝口茶道：“老太爷的心思，胤禛明白，大家都是忠于皇阿玛的。”

屋子里没有傻子，知道这是接下了。

忠于皇上，也只忠于皇上。

哪怕有半君，他也不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