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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天帝这么多年的认识，知道蔺墨怀做的这件事情无疑是挑衅天帝的底线，当年天帝想要消除九尾一族，也不过是因为一个顾虑。

“怒了更好。”蔺墨怀端起下人倒好酒的酒杯，一口饮尽，提起天帝的时候他神色便阴沉了下来，“他就算不来我也会去找他。”

晏清郁眉心微拧：“什么意思？”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临清仙君以为我这么多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蔺墨怀冷笑：“当年灭族之恨，你觉得我会忘记吗？你的那个好父亲历劫失败身死魂消了，倒是便宜了他。”

这不是一个好话题，晏清郁眉心拧得更紧了：“你们九尾确实是天界灭了族，所以你打算怎么报复？”

“当然是让你们仙界也尝一尝被灭族的滋味。”蔺墨怀冷声说道。

“你想攻打天界？带着妖族的人？”晏清郁猜测着，确在看到他的神情后笃定，他道：“你疯了。”

“攻打天界就是疯了？”蔺墨怀手中一用力，被他握着的杯子碎成了粉末，他抬头看向晏清郁：“你们修仙的不是很喜欢讲究那个因果报应吗？当年种下的因，现在也该尝到苦果了。”

晏清郁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道：“我知道你恨天界，但是妖界现在局势并不允许你做这件事情，妖界的几位妖王并没有全部诚心诚服于你。”

“那又如何？我想要如何便如何。”蔺墨怀松开手，粉末从他摊开的手心滑落，他眼神阴翳：“他们若是不听，就杀了便是，要当妖王的妖族多得是，换一个听话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