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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最近过得不错嘛，又包了一个工程。手机一响我就猜是你打的。”

看来这个老人和老刘是熟人。

“这又不是我的，我只不过是帮人看一下。看来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老人也没有继续和老刘多聊，让他儿子从车里把帮他把潜水服和氧气泵给拿出来。不过这两样东西看起来应该都用了很多年了，尤其是氧气泵上更是沾满了厚厚的一层油。

潜水服很笨重，两人一起都穿了老半天，老人还拿出了好几块铅块，这东西挂在腰上好下降的更快。青年在他腰间绑了好几圈尼龙绳，用了拉了几下看看绑紧了没有，又拿着氧气泵的管子连在了潜水服上。

老人在井边一边挂着铅块，一边简单的和他儿子交代了几句，就拿着工人给的新钻头和和一把多功能扳手跳到了井中，因为潜水服中有空气的原因老人还不能立刻沉下去，还需要把里面的气体一点点的挤掉。

老人的儿子也在外面帮他拉着绳子，下去后要是钻头换好了老人会给他信号。

井下的环境非常恶劣，因为转头不断磨碎泥土和石块的缘故使水中全是泥浆，呈现出一种类似胶体的状态，而且能见度几乎为零，老人只能靠着井壁一点一点的摸下去。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井里会发生什么，只能在一旁耐心的等待。

十多分钟后老人终于潜到了井底，在一阵摸索中才知道因为钻头的长时间工作已经磨损变形。他把之前带下来的扳手拿了出来，找到上面的螺丝一个个的拧了下来。

这本来是在陆地上可以轻松完成的事但老人已经已经干了半个小时了，水的浑浊和它强大的阻力增加了工作的难度，还有这二十多米深的水压，换做是正常人早已经扛不住了。

其实作为水鬼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良好的心理素质，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除了水流流动产生的沙沙声就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要是心理素质不过硬的话可能早就回崩溃。

螺丝已经全部拧了下来，剩下的就是把坏钻头拿下来换上那个新的了，但此时老人已经汗流浃背、体力不支。

逆时针旋转把钻头拧松，老人用尽全力还是没有把它拔下来。

怎么？卡的太死了吗？

这对于身经百战的老人来说这不是个问题，他把扳手卡在之前的螺丝孔了，找了个支点用力一撬就把钻头给撬了下来。

潜水服里的氧气充满着柴油味，因为输送氧气的氧气泵是使用柴油的，不过随着劳动的时间越长，潜水服里面的二氧化碳的含量就越高，现在里面的空气都快像外面的泥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