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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成轩打发府医去一旁守着顾静姝后，又看向果儿，“你当真不知道，王妃不能食用栗子？”

“奴婢不知”果儿连连摇头，眼眶都微微有些泛红。

如果她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让顾静姝吃那些东西！

见她如此，夏成轩的眉头皱得更紧，蓦然沉声问：“难道丞相府里连栗子都没有吗？”

果儿被他问得一惊，打了个哆嗦，却仍是咬牙，摇了摇头。

夏成轩见她这动作，却以为她是强撑着不肯老实交代，“本王看你平日里十分关切王妃，所以才多给你几次机会，可没想到，你竟然敢有所隐瞒！”

“王爷奴婢没有，奴婢不敢！”果儿跪在地上解释着。

但夏成轩却似乎并不打算再听她的话。

果儿着急，也顾不得其他，只好脱口说道：“王妃王妃以前在相府里，其实根本就不是住在静怡院！而是在最偏僻最破陋的偏院里面！”

“根本就没有栗子”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出，果儿的嗓子便已经有些嘶哑。

丞相府里的日子，似乎随着这一句话一起，在眼前重现。

她落下泪来，看不清夏成轩的脸色，只是自顾自的说：“王爷您有所不知，王妃在相府里一直被三小姐欺负，府中是大小姐掌家，大小姐明知道王妃被欺负，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是克扣我们的东西，冬天的时候，连木炭都扣，膳食也只能奴婢自己给王妃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王妃的身子才会这么弱！”

一通苦水倒完，见夏成轩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果儿才又接着为自己鸣冤：“所以王爷，侍候王妃的这些年里，果儿根本就没有见过栗子，王妃更是不曾吃过！”

说完之后，许久，也不见夏成轩再开口。

果儿等了又等，本以为是夏成轩还生气着，仍旧要责罚自己，可将眼泪一抹，才发现他正用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望着床榻的方向。

似乎是走了神？

果儿还跪在地上，却不敢惊扰夏成轩。

一直到她双腿微微有些发麻，才又听见夏成轩问：“本王今日听闻，相府的大小姐和三小姐来过了。”

“是，王爷，原本大小姐和三小姐昨日就给王妃下了帖子，但是奴婢担心王妃受欺负所以，就劝说王妃不要答应，可是没想到，原来大小姐与盈姬是旧识，大小姐还特意请盈姬将王妃给邀去了映月阁。”

“旧识”

夏成轩呢喃着这句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与果儿说着话，可眼神，却仍然停留在床榻的方向。

似是望着顾静姝，又好像，透过她，在看着什么。

又是良久过后，他终于站起身来，对着果儿吩咐说，好好照顾着王妃，便迈开步子离开。

走出熙芳楼不远处，夏成轩站在去往前院的岔路口上，双手负在身后，忽然转身，往后院更深的地方望去，一动不动。

青华和青竹心中有了想法，却不敢自作主张的问。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夏成轩低声道：“去查一查，今天顾妙仪和顾妙玲，都跟孟月莹说了什么，王妃年幼时，是否有过与今日相同的情况。”

“另外，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透露王妃昏迷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