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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尘点点头。

“那你……”

“那我什么？”唐尘打断他，反问道：“为什么不杀他，为我的父母报仇是吗？”

唐尘的问题很直接很尖锐，赵渊无法回答，杀父杀母的仇人是自己的恩师，如果是他，也会很痛苦。

“师妹……”赵渊想安慰唐尘，可开口后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表哥……”许久，唐尘停脚步喊道。

她抬头凝望着赵渊，眼里有无边的痛苦，然后她一字一顿道：“我爱上他了。”

赵渊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唐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一字一顿，“我爱上了顾至裂。”

赵渊被刺激的语无伦次，“表妹，你怎么可以……他……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唐尘低下头，颓废的拉耸着脑袋，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她说：“我知道。”

赵渊心沉入海底，憎恨、心疼、自责……

一时之间，种种情绪一一闪现眼底。

良久……良久……他缓过神来，却是句句指责自己，“表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没能早点进宗门……我来晚了……来晚了……”

唐尘看着眼前十分痛苦的赵渊，心里不是滋味，可她不是欺骗他的。

顾至裂如果是他，她是真的爱他，无论他是否欺骗了自己，在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原本感情上一片白纸的她，早已经触动了心扉，而后一步步沦陷……

唐尘收回思绪，用力摇晃着赵渊的肩膀，希望他能振作一点，“表哥……表哥，你不必自责，是我的错，是我所爱非人，表哥……你不要这样。”

“你爱的人是谁？”

突然，顾至裂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