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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东东家出来后，韩唯森去买了菜，他想做些什么，让自己不这么紧张，而时间流逝的每一秒却让他害怕，既期待赵良雨回来，又恐惧听到她决然的答案。

“水漫出来了。”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厨房的沉静，她一回来就看到他捏着芥兰发呆，水龙头开着，水溢出来都没发现，韩唯森惊醒过来连忙关掉水龙头，此时脚下已经积蓄了一片水洼“对不起。”

“想什么这么入神。”她拔开止水阀，洗菜池里的水位慢慢下降，赵良雨叹口气，转身去拿拖把，手被身后的人拽住，她回身拂开那人的手：“你别动，地滑。”说完继续往阳台走。

其实回来的路上，赵良雨心情坎坷，脑子里预演了很多可能，见到人后反而冷静了，所有预设都只有一个结果。

韩唯森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女友身后，像个不听话的孩子，踩了一地的水渍，他急着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而对方的态度让自己觉得拳头都打在了棉花里，那种指尖流逝的感觉，让韩唯森心头一凛，快步上前一把拥住了赵良雨。

怀抱里真实的感觉，能抚平他慌乱的心绪，而赵良雨脸上波澜不兴。

“只要不分手，我什么都能答应。”他真的喜欢她的，秦迈离开的时候，韩唯森窃喜过，他努力学习工作，衣锦还乡，发现赵良雨还单身的时候，娶她，成了自己唯一的念头“娘娘，明明老天给了我们机会的。”

“这次是我先来的。”

他不甘心，明明已经开始了，为什么要戛然而止。

赵良雨握着拖把，拍拍紧箍自己的双臂，让韩唯森先松手“要说先来后到，柳蔚蔚不来得更早么。”

“娘娘，我和她不可能的。”韩唯森说。

他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又说了一次：“那都是柳蔚蔚一厢情愿！柳父从中作梗。”

她点点头“我先拖地，我们出去吃罢，今晚就不开火了。”眼下有滩水要急着处理，不然泡着木柜，等到第二年的回南天，木板容易发霉。

女友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看着地上的水，韩唯森有些挫败，他摸不清赵良雨的脾气，因为越是平日里好说话的人，爆发点越难以捉摸。

“我来吧，你很累了。”他接过拖把，试探的在她眉头落吻，赵良雨侧头避开了，这是态度，错了就是错了，不是含糊几句，低头认错，就能过去的。

韩唯森心头一顿，涩然勾勾嘴角，把心里的难受遮过去，他俯下头，双唇贴在她发顶上，这次赵良雨没有躲开，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想这么快放弃！

韩唯森觉得还有机会，求得原谅，而赵良雨只是累了，不想说太多，做太多而已。

她有种暂且放任自流的作态，等养金蓄锐了，再快刀斩乱麻。

往往这时候，很多人都误会她是妥协了，结果，都出乎大家意料，赵良雨只是有自己处理问题的节奏而已。

看着他认真的用拖把吸干地上的水，女人嘴巴蠕了蠕，终是没有开口，她转身回了房间，在项目上半天，满身尘土要换身衣服。

分手是要谈的，可没必要撕破脸，今天的结局也不过是造化弄人。

二人选择就近解决晚饭，一路上赵良雨都没主动开口，韩唯森从未如此紧张过，好像又回到了论文答辩的现场，而她的态度一直淡淡的，还有些漫不经心。

随意的静默，让他双脚如踩钢丝绳，左摇右晃，找不到平衡和重心。

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两人相对而坐，男的试图沟通，女的则在刷手机。

“韩唯森。”吃完饭，她终于放下手机开口，赵良雨见两人都吃好了，便让服务员结账：“我们走吧。”

如履薄冰的韩唯森，以为她暂时不打算分手，只是凉着自己，让自己难受一阵，他偷偷松了口气，赵良雨拿起包，示意两人走回去。

“我会马上解决那件事的。”韩唯森连柳蔚蔚的名字都不愿提，柳父以前程要挟，他需要重新规划一下，才能摆脱现在的窘境：“娘娘，你给我点时间。”

“我没有对不起你。”他不认为自己失去了恋爱的忠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