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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灵汐哪里见过苍擎夜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脚下尸体堆成山，却委屈巴巴地说不是他的错。

满身戾气杀红了眼，却还露出一副被害的样子。

仿佛多说他一句都是过分，搞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不是你的错，你先过来。”季灵汐有些无奈地开口，她想她大概也不要什么下限了，甚至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站在尸体之上，脚下是不断扩散的鲜血，苍擎夜用那他那双血瞳凝视着自己，季灵汐只觉浑身不寒而栗。

可她没有一丝躲闪逃避，隔着那一层红色烟雾视线回望着他。

和他对视着，心里忽然没由得涌出一阵难过，可她又说不出哪里难过。

“苍……”

见那些被血吞魔印控制的人又要攻击他，季灵汐就想开口给他叫魂，不杀人就不杀，发什么呆？

然而没等她说话，天上的那张人脸又发出了狂笑。

“就算现在无法出除掉你，但本君可以让你身背罪孽、万劫不复，再怎么装你的本质都不会变。”

“闭、嘴。”

从苍擎夜身上掀起一阵狂暴的气息，靠近他的傀儡和魔族直接被这股凌厉的气息弹开。

季灵汐蹙眉，这人脸该不会是魔君吧？

“这样就怒了？”

只听那人脸发出了更加慎人的冷笑，“不对，你是怕了，哈哈！”

“你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改变得了你污秽的本源？可以告诉你，无论你怎么隐藏怎么假装都无法改变，身为污秽永为不净，你也只会重蹈覆辙，被厌恶、被抛弃……”

季灵汐焦急地看着此时正低着头的苍擎夜，这魔君还真够讨厌的，话那么多，每一句还都在刺激苍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