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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二人前往随当铺。

“店家说的三日后，阿琮此时便去？”烈长寻问。

“长寻哥哥不用担心，师尊说过，随当铺一般会将客人需要的东西提前一天备好，前提是店掌柜认为银子足够多。更何况我们给的是两袋黄金。”

二人到随当铺时，店掌柜已坐在里间候着。

店掌柜将桌上的一个红木盒子推到寒千琮面前，道：“公子，请。”

寒千琮取了盒子，二人回到了客栈。

“长寻哥哥是不是好奇刚才阿琮为何取了盒子便走？”

烈长寻微微点头。

寒千琮道：“随当铺给的所有东西都是和交换的金钱等价值的，不多也不会少。长寻哥哥大可放下心。”

说罢，将盒子里厚厚的一摞笺纸拿出来，大致翻了翻，放到烈长寻面前示意他看。

“杞州，七百九十八人，乾朔乙未年四十五人，乾朔丙申年五十三人”

“东溟州，六百一十三人，乾朔乙未年四十人，乾朔丙申年四十七人”

“殷州，五百七十二人，乾朔乙未年三十六人，乾朔丙申年三十九人”

“瑾中州，四百九十八人，乾朔乙未年三十一人，乾朔丙申年二十九人”

烈长寻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为何从来没有人向驻地仙门上报？”

寒千琮道：“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失踪了。后面还有每个失踪人的名字、年龄、身份、以及失踪前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烈长寻大致记下每个州的情况：

从地域上看，越是靠近东溟血鲛的地盘，累计失踪的人数越多。

从时间上看，十五年前到现在，每年失踪的人数逐年减少。去年东溟州失踪的人数不到十人。

失踪的人绝大部分是流落汉、独居者或是背井离乡到别处谋生的人。

但是，有一个州却是明显不一样。

杞州。

杞州以北与瑾中州毗邻，南邻卷墨山，与东溟血鲛的地盘中间横亘一个东溟州。

然而杞州，无论是十五年以来失踪的总人数还是每年失踪的人数，皆是九州中最多的，并且这十五年来不减反增。

烈长寻把杞州的状况告诉寒千琮，寒千琮眉头微蹙：“杞州？”

郑家，杞州驻地仙门，十年前实力尚可，近几年逐渐衰落，渐渐没了名气，但仍然是杞州的驻地仙门。

寒千琮道：“看来要亲自去一趟杞州了。”

“去杞州之前，先去一趟瑾中州。”烈长寻若有所思道。

二人收拾好东西，结了账，御剑往瑾中州与秦问离汇合。

瑾中州，秦家。

寒千琮，烈长寻二人还未到大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宅院里跑出来，见二人黑纱掩面，略迟疑道：“烈公子，寒公子，问离师兄已在书房内等候，请随我来。”

寒千琮道：“你怎知我们是谁？前几年来这玩儿的时候并未见过你。”

少年痴痴道：“问离师兄说二位公子气质不凡，相貌惊人，不同于常人，一眼便能看出。”

寒千琮笑道“我们可都戴着斗笠，你是如何得知相貌惊人的？”

少年挠挠头，傻笑道“……感觉是。”

寒千琮摘下斗笠，看着少年，笑道：“那你猜猜，我是谁？”

少年见寒千琮生得肤白唇红，笑起来眉眼弯弯，明媚耀眼，竟不自觉地脸红起来，小声道：“寒公子。”

寒千琮一手搭在少年肩上，道：“很有眼力见啊！不错不错，我挺喜欢你的，来来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刚才说什么？”烈长寻突然转身，冷冷道。

寒千琮一愣，感觉烈长寻凌厉的目光快要穿透斗笠，忙道：“我刚才说……这小子还挺机灵。”

烈长寻转身往里走，不再说话。

寒千琮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刚来说到哪儿了？”

少年看了一眼烈长寻，声量不禁低了几分：“我……我叫唐谷。去年拜到秦宗主门下的。”

“这样啊，怪不得没见过你。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分辩出我们的？”

少年的脸又红起来，道：“问生师兄说过，烈公子丰神俊朗，寒公子生得极为……精致漂亮……”

闻言，寒千琮的眉尖抽了抽，咬牙切齿：“甚好……甚好……”

秦问离的书房在长廊尽头，长廊两旁绿影婆娑，生机盎然。

唐谷轻扣两声门，道：“问离师兄，寒公子和烈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