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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露明白，不懂就应该不耻下问，况且常嬷嬷这般上心，断是不会许她听到这儿就睡觉的，与其让她一会儿继续长吁短叹，不如说明白的好。

“嬷嬷，我是当真不明白您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如您就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好了。省的我想的累，您老人家在一边干着急也跟着累。”

常嬷嬷见她当真是个未开窍的，心里虽然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未开窍也好，慢慢教总会明白的，总好过那心中九曲十八弯的。

皇上从来都不喜欢那些太过玲珑剔透的，许就是看上她这呆痴了。

千霓宫的灯亮了一夜。

常嬷嬷原是要告诉她如何去留住皇上，可说着说着把自个儿说的兴奋了，哪顾得上零露的眼皮子撑不住了，硬是将原本不该她来教的事全都给教了。

桃枝早上来给零露梳洗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着呆。

“姑娘，你怎么了？”

没人应她，她上前看了一眼，正欲在唤的时候，听着呼吸声有些不对，手刚伸过去，零露眼一闭倒在了她身上。

好在桃枝身子没那么柔弱，将她给扶了住。

“快些过来搭把手，姑娘睡着了。”桃枝低声叫着后头的那些宫人上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