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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两鱼就那么对视着，气氛显得压抑，大战一触即发。

“呵呵”艾亦冷笑一声，随手一招，一个黑色斗篷向赵腐飞去。被赵腐接在手中，两只阴阳傀鱼在艾亦笑的时候就吓的躲到赵腐体内了。

他们以为艾亦扔过来的是暗器，下意识的就接了过来，却不想只是一件黑袍。

“看你们两个那样，阴阳傀鱼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艾亦调笑道。

“哼，不要你管，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小孩子。”只听见阴鱼不满的哼道，但是也不见他再说下句。

艾亦的眼神透过赵腐的肉身，看着这两个小逗比，也不去争论，直接将他们那具血傀棺扔了出来，将两个小家伙连同赵腐一起收了。

艾亦盘膝而坐，一堆上品灵石和生灵丹出现，他该好好恢复一下了，今天先是给孤无情准备药浴，再是和尸傀对战，玄液消耗了不少。

夜，明月高悬，平静的夜，不知多少人还在努力修炼着，也不知道多少人醉卧温柔乡。

朝阳破晓，艾亦收功，他明白自己要离开了，这里，毕竟只是他的一个停留之处，不可能久待，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要他去闯荡。

艾亦就着屋中的笔墨纸砚，写了几封信让人分别送往天涯拍卖行等几处。

他自己则出了门，老实说，他到这四环城还没有好好看看，今天他打算好好转转，虽然子玄戒里好东西不少，但也不是什么都有，同样的，也不是什么东西他都可以动的。

四环城是整个北荒境唯一一座在这次兽潮中留存下来的重城，所以现在城中的人也应该是不少。

然而现在的四环城，人数也不是太多，除了一些之前救回来的人和四环城本来的居民，那些在兽潮中入城的修者大多已经离去。

艾亦也只是笑笑，他已经提醒过这些人了，但就是不知道四环城的几个大势力，有多少人听了他的忠告没有去，毕竟他们之间的熟悉度，要远高于那些散修，他们应该清楚之前艾亦的话的的意思才对。

不知不觉中，艾亦走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

巷子里有酒香传出，也有打铁的声音，还有普通人聊家常的声音。

一条巷子，仿佛隔绝了巷外的喧哗，艾亦不自觉的被一缕酒香吸引。

他不是一个爱酒的人，但也喝一点，这酒香，深深的吸引了他。

艾亦静静地走进一个小酒坊，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有绝食楼的几种酒香，该不会绝食楼的酒就是在这买的吧，艾亦不由的想到。

艾亦走进了小酒坊，意念一扫，酒坊中，只有一对中年的老夫妻和一个小孩，小孩在后院玩耍，女人则在收拾着做饭。

“公子，您是要买酒吗？”制酒的中年人见艾亦走了进来和煦的问道，艾亦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嘿，公子您算是来对地方了，”中年人自豪的笑一声，热情的说道：“我这里的酒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公子您看看，这满庭春，就连绝食楼都是在我这小店订的货，还有这灵犀域，还有……”中年人一连给艾亦介绍了好几种绝食楼订的酒。

不过这些都不是艾亦想要的，

“大叔，适才我在巷口闻到一缕清冽又奇异的酒香，能让我看一下吗？”艾亦淡淡的问道。

清冽又奇异的酒香？中年人不由的想了想：“哦，我想公子您应该说的是那种酒吧，您稍等，请小坐片刻，我这就去给您取来。”中年人想了半天也只有一种酒了。

艾亦点了点头示意中年人去取，自己则接过中年人的椅子，独自坐下。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人才端了一个小托盘从屋内出来。

托盘里是一套白瓷的奇异酒器，还有一小白瓷瓶子的酒。

“公子，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中年人在艾亦面前放下托盘，歉意的说道：“这酒就只有这么一小壶了。”中年人从盘子中拿出酒壶，将壶中的酒水以那奇异的酒具注入一个奇异的几乎密封的酒具中。

待那酒具被灌满一半时，中年人放下所剩不多的酒壶，拿起酒具在手中缓缓的旋转三圈又上下摇晃三次，如此三次后将酒具中的酒倒入白瓷酒杯，

杯中有雾气升起，似乎想凝聚成什么模样，却使终未能凝聚，雾气散去。

“公子，您尝尝。”艾亦轻轻泯了一口，

“这酒叫什么名字？”艾亦轻泯了一口，淡淡的问道。

“千年沫”中年人回答道。

“千年沫？千年沫？”艾亦目中一亮，千年相守，濡沫江湖，卿待君临，温一杯薄酒，艾亦不由的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短诗。

“这酒你还能酿吗？”艾亦问道，

“这酒自然能酿，可惜，这酒颇耗药材，而且工序复杂，并且产量也极少，我这小酒坊却是难以在酿造了。”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

这酒也只有在传承祖业之时作为试炼才会酿一次，艾亦喝的就是当初他在自己的父亲的考验下酿造的。

“看公子也是个爱酒之人，我便实话实说吧，我祖上也曾出过可以飞天遁地的先辈，这酒，便是两位先人集各种灵物所炼制出来的，这每一次酒的灵药都有所不同，所以酒味也有差异，是两位先辈千年的经历，故而取名千年沫，只是，从两位先辈坐化之后，便没了那些高级的灵药，只能用一些常见的灵药来造，我祖祖辈辈，也唯有接替先人之时，才会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