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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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北和林月欣都是从小在海市的时候,被一个依靠收破烂为生的孤寡老人所捡活的孤儿。
林月欣比落北小三岁,收养他们的老人在落北八岁那年就去世了。
在老人过世之后就留下落北和林月欣两人相依为命,虽然期间也有人来询问收养两人,但在知道林月欣的怪病之后,也都放弃了领养两人的打算。
由于林月欣先天怪病的原因,身体也一直不太好,所以当时年仅八岁的落北,每日在外四处收集破烂的时候,都不敢离开生活的小破屋太远,每隔一段时间,落北都要回一趟小破屋,看一下林月欣的身体情况。
整天在外收集破烂维持兄妹两人生活的落北,早早的就尝尽了人情冷暖,有的同在落北所在街道区域收集破烂的人,经常因为抢落北的东西而对落北拳打脚踢。
当时年纪不过八岁的落北,又怎么可能是其他大人的对手,每次有人来抢他东西的时候,落北都只能把捡到的比较值钱的东西死死抱在怀里,期待着等别人打累了,然后拿着他其它的东西离开。
被抢的时候,只要能剩下怀里的东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落北就会露出笑容,因为那样他就可以靠着护在怀里的东西,卖一些钱,换东西给妹妹吃了。
如果连怀里的东西都被抢了的话,那他妹妹就要饿肚子了。
在外面捡破烂的落北,第一次被别人打的时候,落北就下定决心不会让妹妹出来捡破烂,在落北十二岁的时候他决定要想办法让妹妹去上学,不能让妹妹以后长大了也靠捡破烂为生。
至于妹妹上学的费用,落北打算把老人留给他们的破屋卖了,他这几年捡破烂也攒下了一些钱,虽然不多,但加上卖了房屋的钱应该够妹妹上学三年的费用了。
在落北四处捡破烂的几年时间,他也一直留意妹妹上学的事情,落北一年前一次捡破烂的时候,在离他们兄妹生活的小屋三条街道的距离,落北遇到了一位六十几岁的小学退休老师。
老人叫王淑芬,膝下无子,除了领养了一个和落北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外,家里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王淑芬人很好,也经常把一些不用的东西给落北,知道落北想让他妹妹上学之后,就一直帮他打听关于林月欣上学的消息。
为了不让林月欣落后同龄孩子的学业太多,老人也时常让落北带着妹妹林月欣到她家里学习。
老人的养女叫沐冰晴,是跟着王淑芬过世的老伴姓,和落北年纪相仿,知道落北俩兄妹生活艰难,平常也都帮着林月欣学习。
林月欣也知道哥哥落北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上学以后开心的生活,不要再靠捡破烂为生。
虽然落北从不让林月欣和他一样去捡破烂,但她经常看到落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落北为了他们兄妹的生活,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欺负。
所以每次到王淑芬这里都学习的时候,林月欣都得格外的认真,按老人王淑芬的说法,现在林月欣去上学的话,完全可以跟得上同龄人的课程了。
在林月欣满九岁的那一天,落北早早的就回到了兄妹俩生活的小破屋里面,小屋大概只有十几平米左右,靠右边的墙边,有两张木板床并排摆放着,中间靠墙位置有一张小桌子。
九岁的林月欣穿着一套不太合身的白色小长裙,这条裙子是沐冰晴送给她的,坐在桌子一边的林月欣,双手撑着小脑袋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落北。
每年林月欣的生日,都是落北回来得最早的时候,平时落北为了多捡一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要到凌晨时间才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睡觉。
“小傻瓜看什么看?看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够啊?快点吃饭然后赶紧到床上睡觉去,给,这是哥哥给你买的蛋糕,嗯?怎么还不吃?是不是嫌哥哥没用,买的蛋糕太小了?哎哎!你这傻丫头怎么哭了,哭什么哭赶紧吃,不然你哥哥我打你屁股了!”
落北看着对面不吃饭盯着他看的林月欣,把买回来的只有九寸大小的蛋糕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林月欣的面前,对着林月欣说道,落北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林月欣眼里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串一般掉落了下来。
落北手忙脚乱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赶紧拿着纸巾坐到林月欣的旁边,一边给她檫脸上的泪痕,一边还故作威胁地说道。
“噗!你才是个大傻子,哼!”
林月欣看着落北手忙搅乱的给她檫着眼泪的样子,小脸不由破涕为笑,对着落北的说道。
看到落北眼神里的关爱,她觉得就算那些身体正常的普通人,也不一定会有一个如此疼爱他们的人。
比起落北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爱护,那三年发作一次怪病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能每三年怪病发作一次就能一直和她哥哥在一起,她情愿永远都这样下去。
林月欣今天九岁了,那怪病应该也是在今天晚上就会再次发作了。
落北打算等林月欣的怪病这次发作之后,就送她去上学,然后把这小屋给卖了,把他所有的钱都交给王淑芬,接下来的三年时间就拜托王淑芬照顾林月欣,他决定去一个矿场挖矿。
虽然矿洞有垮塌的危险,但只要他不死获得酬劳的话,就完全够林月欣以后上学的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