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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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雪诺跟班扬史塔克的谈话很快结束,毕竟班扬是守夜人首席游骑兵,一个纯粹的大男子,不太懂怎么去安慰愤慨自己身世的琼恩。
夜空上月色寡淡,稀光照耀地上的人显得有些寂寥。
对于转身走开的班扬叔叔,看着他背影的琼恩心中显然无比失落。
同样作为私生子,没有母亲,父亲不当自己一回事,属于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人,亚瑟能理解琼恩此时的心情,在临冬城没有他的位置,天天受人白眼,连参加宴会吃饭都不准,他除了离开没有更好的选择。
从宴厅出来,亚瑟就想过可能会碰到琼恩,所以端走食物的同时也带了两杯酒。
“我过去一下。”对身边的安妮说声,他就端着自己那杯和平常不怎么喝酒的安妮那杯走向琼恩雪诺。
“你叔叔是个守夜人?”
小恶魔提利昂这时刚享受完温柔乡,回来准备陪哥哥詹姆喝酒,看到和班扬谈完话的琼恩就开口问道。
琼恩:“你来这干嘛?”
“为了准备跟你家人共度今晚。”拎着酒囊的提利昂喝了口,靠着木桩看着琼恩雪诺道,“我总是想去看绝境长城。”
琼恩:“你是提利昂兰尼斯特?王后的兄弟。”
“你是琼恩雪诺吧?”拿着两杯酒的亚瑟过来,友好将一杯递到他面前,“你好,我是亚瑟,亚瑟黑眼,皇帝的私生子。”
提利昂对亚瑟点了点头,奇怪问道:“你居然没有在看书?”
亚瑟无奈笑了笑,因为经常向提利昂借书,他在小恶魔印象里已经成了书呆子:“现在是晚宴时间。”
听到亚瑟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私生子,脸上挂着友好的微笑,看着两人的琼恩犹豫一下便接过酒杯:“你好,我是琼恩雪诺没错。”
“琼恩雪诺,你是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对不对?”提利昂酒囊里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他的酒可是好酒,不舍得这么快喝完,毕竟离宴会厅还有一段路,所以看到亚瑟手里还端着一杯,说完就顺手夺走。
琼恩不喜欢别人总提自己的私生子身份,对亚瑟点点头表示感谢他的酒,便转过身不想理会提利昂。
“我冒犯你了吗?抱歉。”提利昂见状耸了耸肩:“但你仍然是个私生子。”
琼恩:“艾德史塔克大人是我父亲。”
“可史塔克夫人不是你的妈妈。”
“所以你是个私生子。”提利昂再次扎心,仿佛是在贬低琼恩找他麻烦,但他说着语气就缓了下来,看着满脸不爽的琼恩语重心长道:“让你给你一些忠告,私生子,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的,用它来武装自己,就没有人可以用它来伤害你了。”
听完提利昂的话,琼恩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身为私生子是什么样子的?”
喝完亚瑟的酒,将酒杯丢给他的提利昂闻言停下了脚步:“全天下的侏儒在他们父亲眼里,都跟私生子没两样。”
望着走远的提利昂,琼恩愣了愣,将手里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就对亚瑟道:“谢谢你的酒。”
“不用。”接过空酒杯,亚瑟就道:“别看提利昂活得很潇洒,出身高贵还好像有花不完的钱,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克服困难才会有精彩人生,不管是贵族或者私生子亦是如此。”
琼恩点点头,问道:“听说你会成为学士,已经看过很多书?”
“成为学士确实有很高的地位,但我其实不太想。”亚瑟满脸无奈,“因为成了学士就不能娶妻生子,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处,所以刚才听到你那么坚定说要加入守夜人,我很佩服你。”
“不过我也明白,你跟我一样,我不成为学士就什么都不是,而你不成为守夜人,在这里就也过得不怎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