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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城主捋着胡子大笑，“哪里哪里，只是寻常罢了。在下给尊上配得丫鬟，才是真正的百里挑一。”

“既如此，不如换一换？”

凤溟寒话还没说完就被慕西楼着急打断，一脸惊慌失措地道：“不可。”

凤溟寒敛目，虽不再说话，可是他那张拉得老长的脸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他的怒气。

“楼儿，你怎能如此苛待贵客，不过就是个小侍女，既然客人要换，有何不可！”慕家主怒目圆睁，他在家里很有威势，一向说一不二，慕西楼也极孝顺，一般不会顶嘴，可是这一次……

慕西楼顿时拍桌而起，也不管凤溟寒什么表情，面色难看地低吼：“父亲，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件，怎么能说送就送，我不同意！”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但慕城主更惊讶得是，“西楼，你居然站起来了！西楼！”

说着说着，滚滚的热泪就顺着苍老的脸颊缓缓流下。

三年了，他的儿子真的站起来了。

慕城主赶紧扶住他，他却极认真极认真地说，“父亲，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你想将她送人，不可能……咳咳……”

凤溟寒淡淡看着这对父子，人家哭得热泪盈眶，对他来说却没什么感觉，他抬了下眼皮，看见夕酒呆呆地望着慕西楼，眼中居然有种叫作“感动”的光芒不停地闪烁。

真……

糟糕透了。

“这……尊上，你看……”慕城主很为难，将问题抛给了凤溟寒。

“我又没说要她的卖身契，只是借她玩几天罢了，几天而已，城主不会这么小气吧。”

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