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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左玉玺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母亲叫唤小两口起床的声音。左玉玺一边答应着母亲，一边推醒睡得正酣的碧莲。

这是民国29年春天的一个清晨，虽然严冬已经过去，可是这个春天的早上仍然有丝丝凉意，一抹晨曦透过房顶上的亮瓦落下来，房间有一点光线，小两口就着这点光，匆匆忙忙的穿戴整齐。

左妈妈已经在厨房生火烧了一大锅水，招呼儿子媳妇洗刷。灶台上放着一个煤油灯，火苗很旺，人的影子在墙壁上交叉重叠，碧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看小两口收拾利索。母亲把小两口叫到自己房里，这是碧莲第一次进婆婆的房间，房间非常整洁，一张深色的大布帘子把房间一分为二，前面是卖蒸馍的铺面，后面就是婆婆的房间，一床一柜一桌，房间再无其他杂物。桌上供着公公的牌位。桌边一张半人高的方木凳上放着一个茶盘。

左妈妈从刚冲好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端给新媳妇，教儿子媳妇给老头的牌位敬茶，看小两口恭恭敬敬的鞠躬敬茶。左妈妈对牌位说：“玉玺他大，玉玺成家了，你在那边一定要保佑玉玺两口子白头偕老，早生娃子。保佑玉玺升官发财。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

然后自己把外面那件干活穿的旧衣服脱掉，露出里面那件新暗红色的斜襟夹衣。用手理理头发，规规整整的坐在藤椅上，碧莲赶忙过去倒了另一杯茶，和玉玺一起恭恭敬敬的给婆婆鞠躬敬茶，碧莲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妈，请喝茶！”

“哎”左妈妈答应着，看着模样俊俏的媳妇，心里乐开了花，这媳妇从小看到大，不仅贤惠能干，脾气还特别好，天生一副笑脸，是个福相。左妈妈叮嘱了几句以后好好过日子的话，又提了明天回门的事，就让小两口回房去拾掇拾掇，这时天大亮了。

跟在玉玺的后面，两人很快回到了房间。一进门，玉玺反手就把门销给插上了，从身后抱着碧莲，紧拥着碧莲坐到了床边，：“刚才吓死我了，你妈好厉害。”碧莲还在想着刚才的情景，玉玺把碧莲放在自己腿上做好，说“我妈一点都不厉害，以后你处长了就知道了。”

“你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很吓人的。”碧莲想起婆婆那双大大的冷冷的眼睛，打了一个激灵。

“看你”玉玺一下子把碧莲放到在床上，顺势压过去，“尽胡想，我妈人好的很，你只要早点给她生下个一男半女，她不把你捧上天才怪。”说着就要去扯碧莲的裤腰带。碧莲挣扎着坐起来责怪玉玺“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待会你妈有事叫你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快一点就没事”左玉玺一副猴急像。看碧莲还在坚持着不让，玉玺一番身又把碧莲压在身下，一边亲亲碧莲的嘴巴，一边哀求说：“昨天你说痛我都没敢使劲，我难受的很，你让我弄一下。”

想到昨天晚上，碧莲的脸一下子通红。有点尴尬“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呢！”

“不舒服？让我看看，我轻一点保准不弄痛你。”左玉玺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碧莲的裤子，碧莲看看拗不过玉玺，也就作罢。

两人正在勾当，突然听见敲门声，接着听见妹妹玉华的大嗓门：“哥，家里来客了，妈叫你们出来。”玉玺一边答应着，一边还在使劲，碧莲急了，一下子把玉玺推下身去，赶忙跳下床，整理好衣物，又在铜镜前重新梳了头发，“好了好了，很漂亮了，快点走吧！”玉玺已经收拾好打开门独自走到门外了，碧莲心里知道玉玺有点生气了，这能怪自己吗？男人怎么把这事看的那么重啊？

小两口到堂屋一看，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在那里和左妈妈喝茶聊天，气氛很好。这两人玉玺是认识的，赶紧上前招呼着“刘爸刘妈您们来了。”又转身给碧莲介绍，“这是玉桂的父母。碧莲一下子明白过来，马上满脸堆笑上前招呼。刘妈一把拉过碧莲坐在自己的身边，微笑着打量碧莲：“左妈，你好福气啊，这媳妇多俊啊，玉玺，你可真是好福气，找了这么一个好媳妇。”碧莲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红彤彤的，越发可爱。左妈一边客套着一边谦虚。这时刘爸说了：“玉桂要是知道你成亲，不吵着回来才怪可惜她在成都上学回不来。左妈你也是太见外了，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啊？要不是今天刘驼背到我那里取衣服，我们还不知道呢”左妈心里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上眼眶，哽咽着说：“玉桂遇上你们这样的好人家，我心里高兴啊，那里还能去打扰你们家。”

“哎，都是一家人，还讲那客套话干啥。幸亏有了玉桂，我们老两口才有活头。”想起玉桂，刘爸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时刘妈拿出一封红包，塞给玉玺玉玺挣扎着不要，左妈和碧莲也上前阻拦。几个人乱成一团。这时刘爸拉开四人，说：“玉玺是玉桂的亲哥哥，和我的儿子一样，儿子成亲了，长辈给点小钱是应该的嘛。”左妈见推辞不过，只得叫儿子收下。又是一阵客套，刘爸刘妈借口家里的铺子没人照看不行，不顾左妈强留下吃中饭的邀请，走了。左妈跟着送到了街口拐弯的地方。回到家，左妈在自己的房子里对着老头的灵位呆呆的坐;了好一阵，眼泪唰唰的掉，心痛。

玉玺看见母亲回了房，知道母亲心里不好过，心情也很沉重。碧莲知道这里的隐情，原来玉玺九岁时父亲去世，丢下四个儿女让左妈怎么养活，那时大妹玉华才六岁，二妹玉桂五岁，小妹玉芝三岁。为了活命，二妹三妹都送了人。刚才来的那对夫妻，就是二妹的养父母。这夫妻结婚多年膝下无儿，对二妹玉桂宠爱有佳。玉桂和养父母感情也是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