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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青松惊得手机落地，苏愉亦张大嘴巴发傻，一夜之间张枞消瘦苍老得历害，他双目赤红，浑身滴淌着湿嗒嗒的汗水，双手不停的在顫抖。

“车祸？”林青松再度确认一遍。

张枞抽搐几下，向前迈出一大步，哆哆嗦嗦道：“抢。。。抢救室。”

“怎么出的车祸？”苏愉脸色发白。

张枞全身发软，失声痛哭道：“你们知道吗？为民从在警校就和我是上下铺的兄弟，我们一起分在一个队上，我上手他下手，我们兄弟的情份整整八年了，八年，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用力攥紧衣襟，痛苦得不能自已。

林青松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勉强扶住他双肩问道：“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小卫陆陆续续讲叙中，林青松和苏愉得知事情经过，两人呆若木鸡，半天也没回过神来。这太滑稽可笑了吧，简直在听神话故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苏愉深一口气，肯定的说道：“不可能，秦天放死了。”

做为一个资深法医她不可能连昏迷中的活人和死挺的尸体都分辨不出来。林青松也选择相信苏愉。

可是问题出在何处？林青松喘了一口气，仔细盘问小卫：“你确定何为民见到了死而复生的秦天放？”

“是啊，我也看到了。”

“你们是不是出差累了，或者看到长像相似的人？”苏愉插言问道。

“太像了，”小卫也有些不确定。于心底他宁愿选择相信苏愉的疑问。

“这个问题先偏过，”苏愉冷静的问道：“何为民回城以后，直接去了文局的家，然后出来就出了车祸？”

“何队去那里没有和我说，我也是在他手机的工作记事本上看到。”小卫难过道。

林青松与苏愉面面相觑，诸多怪异着实让人无法理清头绪，他们只得沉默。

半晌，苏愉吐出一口浊气道：“何为民为什么要私自行动呢？按原则他应该向张枞汇报后再决定是否再次戡察的。”

“也许。。。”林青松沉呤一会，道：“他所遇到的事情已超出人类的认识范畴，所以想有一定的确定以后再行汇报之事。”

“按照何为民的严谨性格，应该是这样。”苏愉点头道。

“你们在开玩笑吗？在编故事吗？还是我听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张枞突然失态，用力揪住小卫的衣领吼叫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秦天放他非但没有死，反而带着人的躯体满世界乱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卫衣领被死死攥紧，脖子被勒得透不气来，他脸色苍白，内心不停的自责，回城后何为民让他先回家休息，他还傻兜兜的感谢领导关心，他懊悔不已，如果他一直跟在何为民身边，车祸就不会发生。

“张枞，松手，冷静。”林青松和苏愉一起扳开张枞的手。

张枞必竟从警多年理智渐渐占胜了冲动，他慢慢松开小卫的衣领，无力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良久，他才以手掩面，顫声的问道：“你们说问题出在那里？”

“医院，”苏愉冷冷答道。

“啊？”张枞瞪大眼晴直勾勾的望着她。

“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吗？”苏愉直直逼视着张枞道。

张枞双目赤痛，痛苦的闭上了眼晴。

“苏愉，冷静。”林青松也有些发傻，苏愉这个设想太过大胆。

“那你告诉我真像是什么？”苏愉接着林青松的话问道。

“都不要胡思乱想，”林青松嘶哑着声音说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在场的所有人皆低头沉默。

苏愉惭惭冷静下来，她夹着手指道：“给我烟。”

此刻，似乎只有香烟的麻醉才能解决一切问题，林青松掏出了香烟，张枞一把抢过，两人对着抽了半天，烟雾腾腾久久不散，苏愉沉浸在二手烟里，思维慢慢清晰，何为民肯定不会胡思乱想无的放矢，可是这可能吗？

她简直无法想像。她艰难的说道：“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