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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就是他吗？”

“真是没想到啊！”

“……”

细碎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张灵风刚走入教室就感觉自己沐浴在同学们的目光下。

那探寻的目光让他感到有些不适，他轻轻颦起了眉头。

“他们是能看见你吗？”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张灵风不由地停滞了自己的脚步。他拼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询问着趴在他头顶的女神乌尔。

“怎么可能！”女神乌尔轻轻拨开他的发丝，露出了自己精致的脸庞，“区区人类怎么能看得到我”

“是吗？”带着几分困惑，张灵风向着教室的最后方走去。

莫名地，他感觉教室里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教室里的座位还没坐满，没一排都有零星的空位。同学们彼此靠近，低声讨论着什么，他们指指点点的目光，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真讨厌。”张灵皱着眉坐下，他将自己的书包顺手挂在椅子上。本来大好的心情顷刻之间被碾得粉碎。

似乎是因为身体能力大幅加强，他的听力也稳步提高。他们拼命压抑声音的低语无法抑制的传入他耳中。

听见他们反复提及自己和方煜的名字，困惑之余，他的手也无声无息地攥紧。

“他们……真的有点烦人。”

张灵风口中溢出了带有几分负面情绪的话语，这种窃窃私语把他的心情降到了冰点。

“那么，要不要把他们全都抹除呢？”女神乌尔从他的发丝间跃下，拍动着她背后的双翼，缓缓落在了桌面上。她娇小地双臂微微舒展，神力在她的面前凝聚。

她所说的话语太过惊人，张灵风马上安慰她，“算了，算了，还不到那种地步的吧！我们怎么说都是同学。”

“哦，是吗？”随着张灵风的话语，女神乌尔凝聚的神力缓缓消散。

“我累了！”她留下一句话语，就爬在桌面上，细细的鼾声从她的口鼻间溢出。

“真让人头疼啊！”面对像个小女孩一般的女神，张灵风只能回之以苦笑。

突然之间，教室里的喧闹声一滞，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教室的门口，落在站着门口的那个人身上。

“那是……吴钩”张灵风轻声询问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站着门口的男性疲惫地倚靠着教室的大门，他身上的衣衫一片凌乱，淡淡的污秽与凌乱的褶皱布满了他的衣襟。

那并不陌生的脸庞上是慢慢的倦意，头顶的发丝一片凌乱，眼角带着点点乌黑，下巴和唇边的胡须没有经过修剪。

他整个人透出一种疲惫无力与潦倒，让人难以想象这个人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吴家大少爷吴钩。

“大哥！”几个男生口中发出了慌乱的呼声，他们慌张地从座位上站起，向吴钩的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了？”经过刹那的沉寂后，低声的话语像是被引爆一般，倾泄而出。

“吴钩怎么了？”

“昨天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啊？”

“谁知道呢？”

那几个男生跑到吴钩的身边，想要搀扶他的身体。

吴钩的手臂挥动，“都给我滚开！”高声呵责从他的喉咙中爆发开，他挥开了伸向自己的手臂，一个人向着教室中走去。

“大哥！”他的小弟们发出了关切的呼唤。

吴钩对那些声音置之不顾，他毅然决然地走向教室的最后一排，远远地避开了张灵风坐在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