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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她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你去派人把那宫婢处理了，别打草惊蛇。”秋尘莲妩想了想说，“就算惊了蛇也没关系，他们既然没有马上让父皇死，说明他们现在还不想动手。听着，没动到咱们的人咱们就别插手，要是皇后他们不知好歹，你就去和岳子晏联个手。记住，所有事你全权处理，别过问本宫。”

无垠顿时觉得压力重大，郑重地福身：“奴婢定不负所托。”

那可是高家啊！

想想就有些兴奋。

秋尘莲妩看着身边这个有些亢奋的老姑娘，感觉头更疼了。

无垠这心性，是返老还童了吧？

多大年纪了，竟然还和小孩子一样爱玩儿。

好在无垠近年来虽然玩心有点大，做事却越发沉稳，秋尘莲妩也放心把事情交给她来做。

半夜，秋尘莲妩溜进辛月宫，正好撞上准备趁太上皇睡觉偷跑出门的艳妃，母女俩诡异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了屋顶。

秋尘莲妩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艳妃扭捏了半晌，有些磕磕巴巴地问：“浅……浅浅，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

“没有。”秋尘莲妩淡淡地回了两个字。

艳妃咬了咬下唇，走近秋尘莲妩身前蹲下，哀求道：“浅浅，母妃知道你有办法，你救救他行不行？好歹，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秋尘莲妩直接撇开脸，她连太上皇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救个毛线啊救！

艳妃看她一脸冷漠的表情，心里难受得紧，她直接跪了下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浅浅，就算母妃求你了，只要你肯你救他，让母妃做什么都行！”

秋尘莲妩回过头瞅了艳妃一眼，语气依旧平淡，只是那分平淡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让你付出什么代价，你都愿意？”

艳妃见有希望，连连点头：“只要能救他，用我的命换，我都愿意！”

“没那么严重。”秋尘莲妩从袖袋中拿出一只小瓷瓶，艳妃双眸一亮，伸手正要拿，秋尘莲妩却躲开了，“你急什么？”

艳妃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说吧，要什么代价？”

“也算不上代价。”秋尘莲妩对于艳妃的反应，没有半点要伤心的样子，“他中的毒无药可解，喝了这个，你和他必须共享生命，他生你生，他死你死。还有，他会忘了你。”

艳妃不由怔住，他会忘了她？

那她救他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样？考虑好了救，还是不救？”秋尘莲妩一脸兴味地看着满脸复杂的艳妃。

她知道，艳妃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任何事都要求回报。她以入宫换来了禁术典籍，以她自己的付出换来了脱离神族，全身而退。

说她爱太上皇愿意舍弃生命，不如说是因为太上皇爱她，她才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救他，若是没有太上皇爱她为前提，艳妃再怎么爱他，也绝不会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救人。

和太上皇同生共死，结果太上皇却不记得她是谁，这种代价，艳妃估计是不愿意付的吧。

不过，看现在艳妃这样子，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秋尘莲妩静静地等着艳妃做决定，没有说什么话影响她心中的抉择。过了很久，艳妃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是不是料定了母妃不会救他？”

秋尘莲妩很实诚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无端乱揣测，尽管这揣测似乎很有依据。”

她大都是凭心情做事。

艳妃扯了扯嘴角，笑得薄凉：“说实在，听到是这个条件，我就不想救他了。”

“哦。”秋尘莲妩将瓷瓶收回袖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