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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光，封念走进学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慵懒地看着街道上过往匆匆的路人，窗户隔绝了外面街道上嘈杂的喧哗声，取而代之的是咖啡厅里优雅缓慢的轻音乐。

门口走来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女孩，目标明确的走到封念对面坐了下来。

“请问，漂亮姐姐是风云难策介绍的灵师吗？”

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封念欣赏人群的兴致，封念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又看了看门外，还是不见小女孩的大人。

“漂亮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小朋友，委托人必须年满十八，才能独自委托案件。”

“漂亮姐姐，我会付钱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不合规矩啊，乖，回家让你家大人自己来吧。”

“漂亮姐姐，爸爸妈妈都觉得哥哥是得了怪病死的，他们不相信我，哥哥是被人害死的。我听说附近的人说，风云难策可以解决很怪很怪的事情，哥哥死得就很怪很怪。”

小女孩说起哥哥就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没一会，眼睛哭得红肿，水汪汪的，惹人怜，脸哭得像个红苹果一样。

活了这么久，封念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朋友哭得这么痛心，心中柔弱了起来，语气亲和地安慰道“好了，你的单我接了，把你带到显像镜前的东西拿给姐姐看看。”

小女孩从怀里拿出一个特别的吊坠项链递给了封念，并对封念解释道“这是哥哥游戏里帮会的信物，是以帮会头像上的图标专门定制的，哥哥说按在帮会里的位阶，吊坠的颜色会不一样，哥哥是个管理员，所以哥哥的颜色是黄色。”

封念接过吊坠项链，查看了一番，吊坠上面的确是有煞气存在的痕迹，可见小女孩的哥哥可能真的遇见过恶灵。

“小妹妹，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哥哥是被人害死的。”

小女孩不耐烦的重复着，封念见状，头都大了，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笑着继续问着小女孩死前的状态。

“姐姐是问你，哥哥死之前，都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哥哥死得很奇怪，很吓人。那天，哥哥和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我就坐在一边和哥哥说着我学校里发现的事情。突然之间哥哥的右脸就肿了起来，我告诉哥哥脸肿了，哥哥就问我哪里肿，我指向哥哥的手还没放下来，哥哥右脸上的皮就像气球一样肿了起来，从肉色变成了透明色，我吓得连妈妈都没有叫出口就炸了。我吓得倒在了地上，跟着哥哥的头就秃了，太快了，妈妈来的时候，哥哥的脸都腐烂了。妈妈把哥哥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什么检查都还没来得及做，哥哥就死了。医院里的医生说哥哥可能是吃了什么化学物品了，后来医院又让法医过去帮忙鉴定，鉴定结果是，是没有任何药物或化学物感染。他们都说哥哥是得了怪病，可是哥哥，哥哥，呜呜，哥哥没有病，他没有病，他明明就没有病，呜呜……”

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的，重复的为自己的哥哥申诉着，仿佛说得越大声就越可信。小女孩的举动，让封念成为了整个咖啡厅的焦点，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还欺负人家小孩子呢？”

“就是啊，还骂人家哥哥有病。”

“可不是嘛，就算两个人分手了，也不能欺负人家妹妹吧。”

“什么分手，我看是把人家哥哥甩了，又来欺负人家妹妹。”

……

七嘴八舌的唾沫钉子差点把封念淹死，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葬送在今天，封念突然觉得从策睿离开后，太多的事超出了常规。小女孩也知道自己连累了封念，早就不敢哭了，可伶巴巴的看着封念，生怕封念一不高兴，就拒绝帮自己查哥哥的事情。

“小朋友，你怎么回去啊？”

小女孩还以为封念生气了，不帮忙了，眼泪哗哗的又流了起来，一下子，周围的指指点点就更过分了。

封念连忙抱起小女孩，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把小女孩放了下来。

“你哥哥的事，我会去査的。”

封念边说边从小女孩的书包里拿出笔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qq的号码，然后又放回了小女孩的书包。

“刚刚写给你的，是姐姐的qq号码。你的午休结束了，该回学校了，你哥哥玩的游戏，你晚点发给我。”

封念看了看小女孩，无奈的又问道“你之前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