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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连自己的命都要给别人了吗？

一瞬间所有压抑在叶棠心里的愤怒惧意，倾巢而出。

喝醉的人是不可理喻的，顾墨城今晚将会记忆深刻的牢记这一点，永生不忘。

“要我的命，那你就拿去啊。”叶棠宛如一只嘶吼的小兽，红着眼睛叫了起来，“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你们都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看到我，没有在乎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条可怜虫，你们可以随意践踏！随意侮辱！”

愤怒的叫声，伴随着低泣，诉说不知道压了多久的悲哀。

她不争，她不怨，不代表她不在乎。

只是因为太清楚自己的份量，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没用，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顾墨城静静的看着，一声不吭。

直到叶棠发泄够了，他才伸手抬起对方满是泪痕的脸。

泪意像是有温度一般，烫得顾墨城心里一紧，脸色却越来越暗。

“叶棠，你最应该怪的是你自己，你懦弱，你把自己定义成了一无是处的好人，成全别人牺牲自己，所以你落在了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叶棠瞳孔紧缩，猛地拍开了顾墨城的手。

“我不是！我不是！”她尖叫着，不断否认，脑子更是乱得不行，仿佛有什么在耳边嗡嗡的叫着，扰人思绪。

“你是。”清冷的声音毫不费力刺进她的耳膜，带着无人可挡的强势，“你造成了自己的狼狈，又在怨天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