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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有多少，就冲那些抓挠的痕迹，就绝对不是个位数的。

我就算不怕，也不想直接靠上，所以强迫自己拉开一定的距离，从另外一边，小心的蹭过去。

“废弃的水房。”门牌早就没有了，我推开门看了眼，门口涮拖布的水池还在，没错了。

给蚂蚁打了个k的手势，他还真的点头示意了，我深吸了口气，已经逐渐接受一个光板，听说都没有障碍的事实了。

这样也好吧，就算找不回来，起码出去还能生存的……吧？

“莫离，你别着急，我能保护好自己，你平安就行。”

我刚才之所以非要离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偶突然开始发烫。

但是很快就弱下去，没两秒钟，就再次发烫起来，只是跟之前的程度比不了，就好像力气被削弱了。

我拍了拍胸口，这都快成我最近的习惯性动作了，人偶果然稳定下来，但还是微微发烫，让我感知到他的存在。

我突然就不那么怕了。

迈步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水池早就被废弃了，灰尘都积的老厚，但中间的一块儿倒是很干净，水龙头滴滴答答的一直淌水。

我拧了一下，不好使。

我拍了个特写，才往里走，洗漱的水槽已经拆了，屋子不大，也就十多平的样子。

并排摆了六个铁架子，多有点歪斜，其中五个上面都没有东西。

只有最靠近里面那面墙的架子上，摆满了玻璃瓶子，刺鼻的气味就是从那儿飘过来的。

我抬手堵住鼻子，这味道……有点像福尔马林。

那些瓶子里明显泡着什么东西，“试验品可是很贵的，医学院分出去，怎么没带走？”

就算已经用过了，不能再使用了，总也需要记录销毁吧？

这些东西有问题。

可我在其余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那扇门，按方向来看，唯一能跟实验室连接的，也是这扇门了。

就近原则倒是没错，可我总觉得，真相并不是这么简单。

“要不，我还是先出去？”我刚往后退一步，隔壁就传来砰的一声。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枪声？”

我跟蚂蚁不熟，但他是十多年的老警察了，原则性很强，不是说他个人性格怎么样。

而是有些东西已经刻到了骨头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开抢。

就算撞上罗世宏，我以为大不了就是寒暄，来点阴招，这是，直接开干了？

这就不能退了，我咬牙过去，好不容易把铁架子挪了条缝。

“好特么的沉啊。”我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抬头的时候，刚好跟上面瓶子里的人头对上，胃里一阵翻腾，差点直接吐出来。

之前一直尽量避免看到这些瓶子，可现在看到，我又不敢轻易离开了。

里面的人头显然是个女人的，很漂亮，不过不是李妍。

头发很长，缠绕着垂落在底下，挡住了脖子的断口，皮肤很白皙。

睫毛很长，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着的关系，还在微微颤抖。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睡着了。”我是没看过几个死人，但这情况肯定不对。

“砰……”旁边又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