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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我们现在怎么办？”阿策问，自从弟兄们认朱英为老大后，马真军便让弟兄们同朱英一样唤他真真。

“还能怎么办，回市里”马真军神色懊恼地说。

“可是苏灿那家伙”阿龙说道。

“别再提苏灿，更别提姓温的。”马真军大声喝道，而后将大手掌伸到小虎眼前：“把老大的鞋给我”

“你要老大的鞋干嘛？”小虎好奇地问。

“老大刚不是说了吗，快给我”马真军不耐烦地嚷道。

“小虎犹豫了一下，便将鞋子给了马真军。

马真军接过鞋子，毫不迟疑将那只镶嵌着蓝水钻的漂亮小皮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对此，其他四人皆当没看见，径直来到了两辆汽车跟前，马真军提议大伙按原先的坐。

可问题是兰博基尼的主人方云飞躺在后座上睡得甭提有多香了，这让小虎，小飞，阿龙都不好意思唤醒这位方表哥，最后还是央烦马真军唤醒了方表哥。

不久，两辆汽车都消失在了春山监狱的视野中。徒留春山监狱在寒冷的夜色下，谛视浩渺如烟的宇宙中那些太古遗留下来的秘密。

春山监狱心想住在她腹内的孩子们，大多都厌恶她，绞尽脑汁想从她的腹内钻出去。可是孩子们哪里知道监狱外面还是监狱，只要人们无法参透生死的本质，人们便永远都生活在监狱之中。

……

阿策驾着小蓝驶入市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老大去哪里？”车子快驶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阿策问。

“去医院”朱英面无表情地说。

坐在朱英旁边的马真军，猛然睁开惺忪的眼地看向朱英，语气不无担忧地问道：“老大你去医院干嘛？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

“去打狂犬疫苗”朱英冷冷地说。

马真军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模糊，一听要打狂犬疫苗，急道：“老大，你被狗咬了？”

“没错，我被一条野狗咬了。”朱英没好气地说。

“老大，你真的要去医院吗？”阿策因为一直开车没机会睡觉，所以他的意识还算清明，他明白老大所说的野狗是温暖，而他怀疑老大是在说气话，故有此一问。

朱英缓缓地抬头见车子刚好驶到了十字路口，并且恰好是绿灯，于是说：“阿策，送我去学校吧。”

阿策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微笑，随即踩大油门径直往前开去。

朱英转头望向窗外，但见晨光熹微，雾气迷蒙，街上的行人车辆以及高楼大厦，都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所有的一切界皆显得虚无缥缈。

她不禁开始怀疑昨夜发生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梦。昨夜她或许根本没有去过春山监狱附近，没有遇到过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没有被他的眼睛和声音所迷惑，也没有和他接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