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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衡虽然是问她的话，语气却带着笃定，一瞬间让宇文潇一直强制压着的心思又翻涌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她自己是被司瑾瑜身上干净又温润的气息吸引着得，特别是这些年里，她在前朝后宫摸爬滚打，虽然能算得人心求得自保，但从内心深处，她是十分厌恶这个擅长在背后搅弄风云的自己的，就像不能走在太阳下，她总会怕自己有一天会在阴暗里发霉发臭。

而司瑾瑜，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干净，那种不沾污浊的气质，令宇文潇第一眼就心生羡慕。

后来，这羡慕的情绪又慢慢发酵，她二人的关系日渐亲密，可她却不敢多想半分，直到楚衡问：“你喜欢他吧！”

喜欢？被自己一直隐藏又没有答案的情绪好像第一次有了总结，还是被眼前的这个旁观者一语道出的。

只是，真的是喜欢吗？其实她也不懂得什么是喜欢的感觉，眼神里开始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若喜欢，也没什么的。”楚衡包扎好了宇文潇的手臂，听她没有答话，又道。

“可我们，都是男子，旁人看……”宇文潇开口却没有说完，似是在给楚衡答案，又更像是再说给自己听。

“那有什么的，只要是我喜欢的，管什么旁人眼光。”楚衡语气带着肯定和洒脱，听得宇文潇心念一动，却又听到，“再说，王爷不是向来不在意的吗？”

宇文潇盯着楚衡，看着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洒脱爽朗之气，原本郁结着的心思突然像被照进了一缕阳光，让她也不由自主的说道：“是啊，本就没在意过。”

说完，宇文潇的脸上突然漾起一抹笑容，像是困在迷雾里行路许久的人突然找到了出口，整个人豁然开朗了起来。

“楚衡，还是你通透。”宇文潇由衷得赞赏了一句。

“叫我玉衡吧。”楚衡不在意的笑笑，心里明白宇文潇的心思却并没有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