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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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璟天正化着妆,准备要拍这次大宋英雄传的定装照。但是,着古装实在是要花太多时间了,所以,他就边梳妆边看着他这次的剧本。正当夏璟天看剧本看得入迷时,他仿佛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叫他杨将军,他猛一抬头,他就被镜中的自己吓到了!夏璟天看着镜中古装扮相的自己,他有一种好熟悉、好悲伤的感觉,他被镜中的自己瞬间吸引至了一个很遥远的过去。
南宋绍兴二年,岳飞得知逃窜的曹成竟又聚重兵占据莫邪关,他大怒曰:“贼人占据关险,以地利抗拒我军,绝不可让其有时间立足,否则日后将难以铲除!”
于是岳飞随即派出自己麾下的第一号大将张宪,命其领兵攻打曹成重兵守护的莫邪关。张宪的部下个个勇不可当,所以,莫邪关很快地就被岳家军攻占了。当天晚上,岳家军部将韩顺夫为了庆贺首战胜利,于是他与部下载歌载舞,喝酒助兴,而疏乎了军队的警戒。此时,杨再兴率领军队趁机偷袭了韩顺夫的营地,他一夜之间又再次夺回了莫邪关,并把韩顺夫杀了。岳飞得报大怒,命令部将王经带兵进攻杨再兴,当时虽然岳家军占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杨再兴仍然力战不退。几番苦战之后,由于杨再兴的勇猛,王经不但未能取胜,反而因失战机,而让岳飞的弟弟岳翻不幸地被杨再兴斩于马下。
接着,张宪大怒,亲自率兵直取杨再兴。杨再兴不是张宪的对手,所以他与曹成弃守莫邪关,一路向广西逃亡。张宪一路追赶,他绝不能轻易放过杨再兴,他必须要对岳飞有所交待,毕竟岳飞的弟弟岳翻惨死于杨再兴之手。
最后,曹成军终于不能抵挡岳家军的连番追击,死伤上万,溃不成军。一路上,曹成和杨再兴仓皇逃命,岳家军却穷追不舍。杨再兴与曹成逃至谢水下游处,正当要过河之时,曹成心想:“张宪穷追不舍,都是因为杨再兴杀了岳飞的弟弟岳翻!”所以,曹成为了自己保命,他故意将杨再兴留在岸上断后。
曹成临走时,他担心杨再兴也想逃命,不会全力为他拖延敌兵。所以,曹成对杨再兴说:“你别忘了!李蕙娘母子还在我的手里,我若不能活着逃出这里,他们也别想活命!所以你必须尽全力抵挡追兵,引追兵到别处,让我能平安逃走!”
杨再兴听完曹成的话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地说:“曹将军何意?李蕙娘母子您不是已经派人送回我的老家了吗?”
一路的逃亡,曹成早被岳家军惊虚了胆,他此时根本已经六神无主了!曹成一心只想快点逃命,所以,他根本管不了什么颜面与情义了,他发狠地说:“你少啰唆!我若不把李蕙娘母子留在我的手里当人质,像这种时候,你能舍命救我吗?”
此时,杨再兴万分痛心,因为他残酷地认清了自己多年来誓死追随的人!杨再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为了这样一个奸险狡诈、贪生怕死之徒,离开了李蕙娘母子,并与忠义为名的岳家军为敌!他心里真是懊悔不已,跪地向天大喊:“我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帮一个贼?我害了蕙娘!害了我的孩子!也害了我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我真是悔不当初啊!曹成你这个混蛋!你大可不用为难我的妻儿,我不是早就答应誓死追随你了吗?你太可恶了!你这个小人!”
正当杨再兴痛心懊悔之时,曹成早已弃他渡河了!不一会功夫,岳家军也已经追至河边!杨再兴此时没时间再多想了,他打起精神奋力抵抗,因为即使他现在很恨曹成,他也必须为了李蕙娘母子的安全着想,让曹成能安全地离开。
杨再兴边打边跑,他引追兵到了山林里,但是,岳家军依旧穷追不舍,最后他被追兵逼到一个深涧中。掉入深涧后,万念具灰的杨再兴也不想再抵抗了,追兵将他团团围住,本来想直接射死他!
但是,杨再兴突然想到了李蕙娘母子,一时之间,他有了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杨再兴对着追兵们大喊说:“我是一条好汉!不要杀我!带我去见岳飞将军!”
追兵们先是互看观望,正犹豫不决时,张宪突然赶到,他发话说:“绑杨再兴去见岳飞将军!”于是,杨再兴爬上山涧,让岳家军绑他去见岳飞。
岳飞一见杨再兴,他便非常赞赏杨再兴的勇武,还亲自给杨再兴松了绑。岳飞刻意不提过去交战时,杨再兴杀死他弟弟岳翻的事情,他对杨再兴说:“我和你是同乡人,我知道你是一个英雄好汉,若你能报效国家,我决不杀害你。”
杨再兴感念岳飞的宽宏大量,并感激岳飞让他有悔改的机会,他马上跪地说:“谢将军不杀之恩!我必以生命报答将军大恩!”
岳飞赶紧地拉起跪在地上的杨再兴说:“你应当从此改过,以忠义报答国家,不必报答我!草莽为一人效忠,英雄为国家效忠!”
杨再兴听完岳飞的话后,他突然幡然醒悟了!他感激岳飞的不杀之恩,也暗自发誓终其一生要为自己过去的错误而赎罪。所以从此以后,杨再兴便投身到岳飞的帐下,成为岳家军中的骁将,非常英勇、忠诚。接着,杨再兴一边跟随着岳飞东征西讨,一边还到处打听着曹成的下落,因为他必须尽快地从曹成的手中救回李蕙娘母子!
曹成后来漏夜奔出湖南,他仓皇失措地逃往豫章今江西省南昌市,投靠到附近山岭的贼寇营寨处。这些无名贼寇早就听闻过曹成的大名,所以纷纷推立他为王。很快地,曹成又集结了不少贼众,在章江江滨连营数十里。
岳飞听闻消息大怒曰:“此巨贼必须除之!”于是,随即派出张宪领兵攻打曹成。
大军出征前,杨再兴紧急面见岳飞说:“岳飞将军!请允许末将跟随张宪将军出征!”
岳飞担心杨再兴念及与曹成的旧情,会误了大事,所以他拒绝地说:“不妥!你还是随我留在营中吧!”
杨再兴挂心李蕙娘母子,所以他立刻跪下跟岳飞说:“岳飞将军!莫非您不相信属下!其实曹成掳我妻儿为人质,我此行是想趁机救出我的妻儿!我与曹成之仇不共戴天!”
岳飞知道妻儿被掳是件很让人难忍的事,所以他虽有犹豫,但还是牵起跪在地上的杨再兴说:“我相信你!你就跟随张宪将军出征吧!但切记,勿冲动行事!”
杨再兴感激地说:“谢将军!您的恩德末将此生将以性命报答!”
接着,张宪就马上领兵一万,前往攻打曹成等贼众了!当岳家军列阵章江江滨时,曹成大惊,因为他已经吃过岳家军的亏了,他此次不敢再贸然行事,他对所有贼众说:“岳家军并非等闲之辈,我们如果贸然出兵必败!我们应坚守营寨,以待朝廷招安!”
贼众个个都是有勇无谋的家伙,一时也没有主意,所以大家互相看来看去,过了许久,就一个个默默地点头赞成曹成的想法。此时,南宋另一位有名的大将韩世忠刚好平定了建州附近的农民兵起义,要回军永嘉府休整军队,正巧经过曹成的营寨附近。此时,曹成得知韩世忠的军队也正巧经过附近,他担心岳飞军与韩世忠的军队联合起来围剿他,那他就真的是性命不保了,所以他赶紧地派部下前往韩世忠军营报信,传达他愿意接受朝廷招安之意。韩世忠得信后,他十分欣喜,立刻派手下部将前往曹成营寨招降,收编贼众数万。
张宪得知曹成已被韩世忠招安后,他便连夜派人通知岳飞。岳飞得知此消息后,他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思量片刻,他马上就派人送出了两封信。岳飞的其中一封信是给张宪的,他命张宪即刻收兵,同时,他也将杨再兴的妻儿被曹成掳为人质之事告知张宪,让张宪看好杨再兴,免生事端。岳飞的另一封信则是给韩世忠的,信中他除了祝贺韩世忠外,他还请求韩世忠帮忙问出杨再兴妻儿的下落。但是,岳飞的信还未送达,杨再兴便已经按耐不住了,他私自离开张宪军中,并潜入韩世忠军队里寻找曹成下落。
杨再兴趁夜里,曹成与贼众饮酒后,独自去小解之时,将曹成打晕、绑走。杨再兴将曹成绑至人烟稀少处,他逼问曹成说:“快告诉我李蕙娘母子的下落,我就饶你一命!”
曹成大笑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背叛我!我现在已经被招安为南宋的将领,正要赴京领旨!你敢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