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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尊者不说话，心里有些叹息。脑子不错，然而仔细雕琢过的手段还是没有，招式间全靠心情。打得红眼确实比普通时候要发挥的好，但是疯狂只是用体力堆出来的而已，没有人和你打斗的时候会因为你的疯狂而被吓到。

顾良奋力劈开第一把剑，被劈开的剑立刻又缠上来。

“愚蠢，”桑秋尊者骂，“修士不会和你拼力气，而力气你又比不过兽类，肉身持剑和以短搏长有什么区别？”

顾良咬牙，再劈开一号，立刻抡圆了湛蓝，把回来的剑再次劈开，与此同时，一根隐藏在阳光下的冰刺射出去，直取木板。

“既然是偷袭，除了快之外，不仅要瞒过对方的眼，还要瞒过对方的灵力。”桑秋尊者说着，二号第一次参入战斗，但也仅仅是挡开冰刺，之后便回到空中开始游荡。

顾良后退，喘气，放开湛蓝。他刚刚有扔出湛蓝的念头，但是桑秋尊者不是张继，论剑法也许后者可算大师，而论稳定飞剑，一定是前者更胜一筹。顾良扔出湛蓝，在湛蓝碰到木板之前，一号飞剑一定会划破自己的脖子。

顾良吸气，湛蓝上的冰层变化，一大块冰分离出来，又变成一把剑。本来顾良是准备和桑秋尊者切磋剑术的，但是……单方面被虐完全算不上切磋，既然如此，一把剑过不去，不如两把剑？

湛蓝和冰剑一同飞上前去。坏消息是桑秋尊者照样用一把剑挡下来，而好消息则是桑秋尊者为了确保拦下冰剑和湛蓝，三把剑还是一点点在靠近木板的。

顾良紧张地控制着两把剑，而桑秋尊者则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并不担心。不否认顾良现在正在一点点取得优势，但是同时控制两把剑，金丹的他并没有那么强大的精力去控制，只要刚开始守住，等顾良略微放松下来，他的失败就会开始显露。

事实上，就算顾良现在精神状态不错，因为闪躲不及而导致冰剑碰撞在湛蓝上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三把剑不断缠斗，顾良计算时间，一刻的时间已经过去，如果再不结束，就没有时间给自己恢复灵力了。

一号飞剑撞开湛蓝，再和冰剑劈砍在一起，冰剑和一号接触，把一号缠住，顾良眼睛一眯，湛蓝趁机突进。之前湛蓝一直会帮着冰剑摆脱一号，而这一次却让湛蓝切切实实地突进了三丈的距离。

桑秋尊者不想移动二号，那么只有一号回退拦住湛蓝，而就在一号和湛蓝接触的时候，湛蓝上的冰层变化，拖住了一号，冰剑便往前突进。

桑秋尊者眼中露出赞赏，这倒是个像样的办法。瞥一眼顾良，他已经自信地笑起来。

冰剑虽说只突进一丈，但是桑秋尊者若再重复之前的行为只盯住一个，那便只能动用二号。不算好办法，但是至少打破了僵局。两把剑接力往前，顾良对此还是很骄傲的。

年轻。桑秋尊者笑，二号依然没有动，但是一号却突然在湛蓝和冰剑之间迅速开始闪动，叮叮当当的声音突然爆发，一把剑居然硬生生顶住两剑的攻势。

虽说这样有点欺负人，但是桑秋尊者多活了这么久，锻炼出来的眼力，顾良是比不了的。

湛蓝和冰剑不得寸进，顾良吸气，冰剑回退，只留湛蓝和一号缠斗。

动能定理。顾良告诉自己。

冰剑激射，一号不管湛蓝，向冰剑撞过去，而就在两剑即将碰撞的时候，冰剑主动碎裂，化为无数碎片，继续朝木板射过去。

一号全力拦截，仅仅拦下了一小部分而已。

“不错。”桑秋尊者称赞。与此同时，二号动了，几乎包揽了剩下的碎片。

当人对某一点的注意力增加时，对其他点的注意力必然减少。桑秋尊者无暇照顾的湛蓝此刻有了发挥的余地。古人云：声东击西。

湛蓝突进，一号回防，二号处理碎片。一号刚来得及拦下湛蓝，两剑一撞，一根小冰刺又飞出去。顾良眼看着自己就快要成功时，二号出现，然后施施然地击碎了冰刺。

顾良收回湛蓝，牙酸。这根本没有得手的可能性好吗。

……

三个时辰后，顾良终于击毁了第一块木板，然而由于超过了规定时间，所以没有时间给顾良休息。

所以顾良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