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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心沉默着看眼前的景象，从小，精英的教育模式就是弱肉强食，所以两人都漠视人命，都对杀人习以为常。他们理解死亡、理解牺牲、理解杀戮，但是他们无法理解屠杀、无法理解虐杀。

“真是……”顾良环视四周，“赶快清理一下，顺便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暗室。”

顾良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深吸一口混杂着腐烂异味的、让顾良反胃的空气，接着说：“然后我们再看看是谁做了这一切。”

“怎么处理？”

“火葬吧。”顾良伸出手，一丝火苗窜出来，慢慢地腐蚀着尸体。

“对了，接下来用灵力呼吸，不要吸这里的空气。”顾良嘱咐之后，抱着双腿坐在石室的角落里，静静等着一切都被烧干净。

……

“没有暗室吗？”顾良靠在石室的门边，淡淡问。

“完全查过了，没有。”单心烦躁地摸着脑袋。

“行吧，还有一条岔道。”顾良捏捏脑门前的头发：“想不明白。”

“有什么好想的？”单心反问，语气不善。

“和尚，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不要迁怒我。”顾良白单心一眼，“再说，我也很生气好不好？”

“切。”单心阴着脸，跟着顾良往回走。

半刻之后，右边岔道的石室。

里面亮着火光。

顾良拦住想要冲进去的单心，站在门口深呼吸一次，然后抽出湛蓝，划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顾良走进石室，石室内有一个捧着书抬头看自己的中年男人，顾良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中年男人欣喜道，“这么多年，你们可是第一批主动来这里的人。”

“那还真是可悲。”顾良轻笑。

“自然是可悲，”中年男子合上手里的书，失落地说，“没有人知道我做了什么，简直就是外界的损失。”

“所以，”顾良顿一顿，“每次你抓进来什么东西，又不把他们放出去，现在又平静地坐在这里，阁下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说的有道理。”中年男子一喜，接着却苦恼，“可是我不能让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毕竟都是不该做的事情。”

“你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单心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既知道这是错的，我也不是非做不可，而且我也不是喜欢这样的事。我只是觉得错不错，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而已。我甚至知道你们是来杀我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顾良冷笑，这个人的思维已经不在正常的范围中了。他什么都看得透，却还进行着这样的行为。这个人的心理或许只能以危险来评价了吧。

“阁下叫什么名字？”顾良问，和这样的人已经讲不了道理了，他没有基本的道德观，没有起码的对错认知，甚至他的思想已经不属于物种这个层次了。

“或许……你可以叫我白闹闹。”

“白闹闹吗……似乎每个叫白闹闹的都是……”顾良冷笑。有没有误伤？有的话我很抱歉。

“啊……”中年男子惊叫，“你认识几个白闹闹？”

“两个。”顾良指了指男子手上的书，“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