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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丰越看看天色已是不早，打电话找冯不。

“小越越！我在山上。”

“我在村口和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聊聊，你带叶哥去村里看看。”

“没问题。”冯不立即冲一手灰尘的刘叶喊道，“叶子！我们去村里。”

“据说刘婶儿嫁过来之前在外乡结过婚，中提到的闺女小妮儿也是她带来的油瓶。”冯不把刚才了解到的信息简单讲了一遍。

两人商量后决定先到村子走访，随后去刘婶儿之前的夫家走访，两人刚走到村头，牛江北调集来的支援大军已经呼啸而至。

刷刷刷，警车整齐停在上山的小道前，还好这里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偏远村落，否则真不知道警车要如何找地方安置。

“哎唷！这不是诸葛老头子么？”冯不眼尖，瞅见一群警察中混着那个干瘦的老法医诸葛青阳，七八个白大褂将他淹，但是，并没能阻挡他强大的光环。

“走走，打个招呼。”刘叶拉着冯不直接冲队伍中迎过去。

海京市公安局刑警一队全部到齐，还有不少冯不不认识的警察，感慨一段时间没见警队又添丁了。

“诸葛老师！”冯不毕恭毕敬给诸葛青阳鞠一躬，转脸就换上一副死猪样，“老师还没回家养老啊？这帮学生中难道没有一个养眼的？”

“小冯啊！你这孩子就知道拿我开心，这学生是用来养眼的么？回头我就告诉你们上司，好好收拾你。”诸葛青阳伸手给冯不一个他谈脑壳，扭头就走。

“诸葛老师，慢走啊！”冯不得意地摆摆手，“对了，我上司换人了嘿！”

诸葛青阳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他没回头，几个学生回头做鬼脸，被冯不无情略过。

“哎！”看着上山的队伍，冯不叹口气，“叶子！丰越在那儿，过去看看。

“你咋了？”刘叶仔细想了一下，到现在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啊，以咱赫赫有名的不少爷的脾气，就算有大事也不喜欢叹息，这是咋了？

“看见车身上海京市公安局几个大字没？”冯不问。

“看见了。”

“不知道樊成林他们审得如何了？”冯不看着天，想起上一个案子，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淡漠的人性，让人忍不住不去想当时抓人的场景。

“不哥！您老触字生情啊！”刘叶使劲拉了一下冯不，“关键那也不是我们管得到的事情啊，最高检天天铁着脸，为多少年轻人竖立了榜样，然后他居然是全国最难搞的犯罪团伙的高层管理，你说谁能受得了？你别想了，我估计能是最高刑。”

刘叶还想说点啥，想想还是算了，这些东西冯不难道不懂？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其实说啥呢？说啥都没用，不如不说。

“小越，怎么样？”刘叶还没来得及想好安慰的话，冯不已经跟丰越接上话。

“等下。”丰越回头看了他俩一眼。

“你别害怕，我们简单聊聊就行。”丰越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了一张给坐在警车里的女子。她双脚放在警车外面，人侧坐正对着站在门口看着她的丰越，居高临下的丰越让她有些害怕，接过纸巾的手瑟瑟发抖。

用纸巾擦擦鼻涕和偶尔还会滑落的眼泪，女子终于叹口气说：“你问吧。”

“你叫什么？”丰越尽量将声线放温柔。

“丁燕。”女子略带颤抖小声回答。

“你跟庙里的猫婆婆认识么？”丰越再问。

“认识啊！后来她搬来庙里，我经常上山请香。”丁燕双手合十认真回答，一脸虔诚。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以前我总是夜里发烧，怎么瞧都瞧不好，干瘦干瘦的，加上婚后一直没孩子，家人说我这身体怕是生不了孩子，后来人家介绍猫婆能治，乡户人家，有救命稻草就要抓，没想到刚来几次就好了，后来我就常年请香回家敬，感谢猫婆感谢神。”丁燕双目坚定。

“刘婶儿你认识？”丰越又问。

“刘刘婶儿？”丁燕想到了胸口一个洞的刘婶儿，又开始说话打结，说半天愣没说出个名堂，又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