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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娴熟的撬门楚，上去就把门整开了，一股生冷气息扑出房门，乔楚飞速弹跳躲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妈蛋！这是冷库吧。”

丰越在乔楚弹开的瞬间冲了进去，门口那一刻他就看见那个发光体是什么。乔楚随后也跟着跳进屋，紧跟着一声惊呼：“我滴妈！真是冷库。”

小屋内，一个商用立式冷柜伫立在眼前，几乎占据了小房子的三分之的空间，冷柜门敞开一半，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猩红色内衣裤的女人，她的嘴角荡漾着一两圈笑纹，看的人毛骨悚然。

因为冷柜门没有关严，冷气不断外泄，可怜的压缩机一直在工作，丰越之前听见的声音就来自这里，之前微弱的光也来自这里。俩人呆呆地看着冷柜里的女人，这张脸很眼熟，只是之前见面时她没有这样的微笑，丰越摇摇头按下了门口的开关。

“老钱！出来加班。”乔楚默契地拨打了钱程的电话，“定位发你，勘察车开来。”

“冬青，联系上冯不没？”丰越联系上刘冬青。

“我根据市局刑警的定位器找到他们了，刚才一直在野地里追人，现在正往学校去。”

“车呢？”

“他们是打算从后院进去，不打草惊蛇，还没到后院，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翻出院墙跑了，他们估计是李宏建得到消息跑路，就开始穷追猛打，你知道的，车辆在小街上不好使，追几下就看不见人了，后来一帮傻子弃车追，没想到追了几十个小巷子后，人没了！”刘冬青笑得话都说不清楚，边说边骂。

丰越听完，心里顿时跑过去一百多头羊驼，他转述给乔楚，俩人一起在草原上放起羊驼，场面好不欢腾。

“妈的！这帮傻子，居然全部追了出去。”乔楚骂了一句，开始给冷柜里的尸体拍照。

“确实傻。”丰越今晚第二次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骂人谁不会？只是一直克制罢了。

“冬青，冯不的通讯咋联系不上？”丰越想起一直没接收到信号。

“这个傻子跑的时候摔了一脚，东西磕坏了，他也没在意，傻就算了还是个电子盲。”

“哎！把我们定位发给市局的刑警，这里发现尸体了，照片发你，查一下资料。”丰越叹息，“李宏建的定位器呢？”

“嗨！我这里没问题，估计这孙子脱衣服时候发现了，毕竟当时也是随手一扔。”

“知道了。”丰越发现乔楚已经拍完照在现场做了勘察，标记出号码，在一堆叠加混乱的脚印里，找出了几枚完整的脚印，清晰可用的指纹暂时没有发现。小屋内的摆设有点像厨房，唯一不同的是没有厨具，多了一张小床。

床上的被褥有些乱，枕巾上找到了几根黑发，枕头下面有一只手机，丰越把手机装进证物袋，发现是指纹锁，他看看乔楚，乔楚秒懂他想把手机拿去给冰柜里的女人试试，忙说：“我说领导，别破坏证据，放回去，冬青会处理。”

“好吧。”丰越忽然像个孩子，乖乖地把手机放在其他证物一起。

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乔楚骂了一句：“妈的傻子们来了。”

“小越？”冯不从外面跑了进来，忽然一脸懵逼地说，“我去！死相还很幸福。”

“哎！被冻死之前，为了减少热量流失，人的血管会收缩进行自我保护，血压跟着升高，呼吸加快，体温将至临界点后，中枢神经系统会减少对四肢的血液输送，保全高级神经系统的大脑运作，使得头部血量增大，导致前面收缩的血管又会突然扩张，就会出现面部出现突然的红润状态。”丰越边翻白眼边简单解释原理。

“然后持续低温，那些低级神经系统控制着人的生理指标病汇报给大脑，结果他们完全被摧毁，就无法反馈给大脑，这时候被血液保护起来的大脑自以为自己接受到了温暖的信号，所以支配红润的脸部露出了微笑。”

“原来是高级系统被骗了。”冯不嬉皮笑脸，一看丰越冷着脸，忙一脸严肃地问，“身份确认了没？穿那么少，衣服找到没？”

“确认了，暂时没发现衣服。”乔楚插了一句，“你俩今晚很牛逼啊。”

“莫提莫提！”冯不拼命转移话题，“叫了老钱没？”

“有点惨！老钱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丰越把现场跟他俩介绍完就往外走。

“干嘛去？”冯不叫住他。

“实验楼。”

“兄弟们，你们在这等支援和法医，我们去隔壁楼查看。”冯不跟特警大喊一声，追着丰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