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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弥漫着彼此身上，两人就这样对视，楚桀眸底的阴鸷逐渐散去，眉头却蹙了起来，“让你趴下，怎么不听！”

她趴下，就不会挨这一枪。

“我从不给敌人可乘之机！”姚小幺倔强道，她若趴下，那女人必定乘机反扑，二对二，对方手里有枪，他们势必会吃亏，甚至，此刻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们。

总归一死，不如拉个垫背的，好在，这枪打在了肩头，要不了命。

至于她侥幸躲过的第二枪……

命吧！

命不该绝！

关于这场预料之中的意外，两人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姚小幺是没精力说，楚桀……脸色很不好，不，非常不好。

打扫了战场，处理了尸体，两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血腥味儿依旧浓重，一前一后，姚小幺跟在楚桀身后沿着山路前进。

她肩头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血还在殷，取弹的话只能进村找个诊所。

不知道是不是山里阴气重，她觉得有些冷，身子也有些沉重，仿若背着重物，走路都觉得他妈地费劲儿，跟楚桀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她想追上，却觉得一阵眩晕袭来。

“王八犊子，我打死你，你个臭婊子生的灾星，我他妈打死你！”

姚小幺紧咬着嘴唇，不偏不躲，由着姚广顺的腰带抽在她后背。

“广顺，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就是打死她，小远也回不来……”姚广顺的大姐伸手拉住姚广顺的胳膊，打了两个多小时了。

姚小幺死不足惜，但不能是姚广顺打死的，她的命贱不能脏了他弟弟。

“快跑，快跑，杀人犯来了……”村里的孩子病毒似得躲着他。

“你怎么不跑？”姚小幺冷笑着问眼前的男孩。

“我为什么跑？”男孩儿痞痞的，她没见过，外村的？

“我是杀人犯啊！”

“跟我有关系？”

“不怕我杀了你？”姚小幺脸上还带着伤，她说话有点儿用力，嘴角一扯，血流了出来，她丝毫不在意的舔了舔。

“本事的你！”男孩儿清冷。

几乎每天，他都在树底下坐着。

那棵树是她的老家，他坐的是她弟的位置。

“吃！”男孩儿端着吃的递给她。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饿死拉倒！”男孩儿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