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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彧年笑喷，起身长舒了口气巴拉巴拉头发，伸手拉她，“走吧。”

荣青渊拍开他的手自己起来，翻个白眼，“到底是在犯什么病说出来就好了，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

“所有人像你一样就好了。”何彧年边走边笑，“看你那张脸，把迷惑、不安、纠结、欢喜悲伤都写上，谁说这不是坦荡？你这样的就算走出二十年，归来也还是少女啊。”

荣青渊跟在他身后卖力思考，“我怎么听着这话就不像好话呢？彧年，你学坏了，真的，走出二十年还是一个样，一个傻x样，骂人么这不是。”

何彧年笑的一下蹲在地上捂着头，简直花枝乱颤，“我这辈子第一回听到你说脏话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荣青渊嘴角眼角一起向下，左右瞧一眼，“别笑了，都看你呢，现在高兴一点没有？”

何彧年笑完，清清嗓子，“高兴，特别高兴。”

“那走吧，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你向来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想找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那是低调。”

“行，那我们低调的出发吧。”

两人回去整理行装，第二天就飞去了美国，飞机上荣青渊就拿个小本本开始列清单，刚写了个帐篷和睡垫何彧年长手一伸就扣住了她的笔和本，“你写这些干什么，累不累？”

荣青渊探究地看向他，“难不成你都准备好了？”

“那当然。”

“说说看。”

“房车，地图，汽油，帐篷，睡垫，冰箱，淋浴，自行车、头灯，护目镜，食物，酒水……”何彧年开始数，想到哪说道哪，连遮阳板、手电筒、折叠桌，露营椅，螺丝钉都念了一遍……说到荣青渊哈欠连天，眼皮直打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那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何彧年递给她眼罩。

荣青渊接过来，却说，“不睡了，做噩梦的滋味更难受。”

何彧年眼神复杂，“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药带了吗？”

“不吃不带。”

“你就混吧。”

荣青渊把眼罩扣上，还用小毯子把脑袋蒙上了，干脆不理人，何彧年无语地也戴上眼罩，领先一步睡着了。

飞机在纽约机场缓缓下落，荣青渊把何彧年给摇醒，“彧年彧年，醒醒，快到了。”

何彧年拉下眼罩，起身睡眼惺忪地缓神，揉揉眼睛，“这么快吗？”

荣青渊看他懵懵的忍不住笑，“你好呆啊。”

“……”

直到飞机落地两人都在研究等下去哪玩，荣青渊心心念念惠特尼，“等下回酒店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去这。“她指着地图，”估计我发个定位在附近的朋友会过来找我玩。”

何彧年无所谓地点点头，他哪里都好全凭她高兴，随遇而安的最高境界就是好困啊，还想再睡一会儿。

荣青渊看出来他没睡醒，捏着他的脸突然凑近做了个鬼脸，立刻退开躲的远远的。

何彧年吓一哆嗦，别说瞌睡虫魂儿都差点吓丢了，这下彻底醒过来，“你……真是个人才。”

“你真的没有起床气啊？”荣青渊又凑过去，“我纳闷你脾气怎么这么好？你有发过脾气吗？”

何彧年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荣青渊噎了一下，也认真地回想起来，印象里这位好像真的没有发过脾气，就连生气都没有过，“你……也是个人才。”

“崇拜我吧？”

“嘿？给你杆你就爬？”

两人一直贫嘴贫到出航站楼，何彧年突然拉住荣青渊的胳膊停住，荣青渊抬眼，脸色一变。

不远处停着两辆加长古斯特，荣青渊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惨白，何彧年笑笑，理好她背在肩上的包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人下车走过来，恭敬地向荣青渊跟何彧年鞠躬行礼，“卡特小姐，何先生，elenus先生希望送你们回酒店。”

荣青渊定了定神，“好。彧年，你先上后面的车。”

何彧年默默地点头，俯身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定冷静，千万不要冲动。”

“嗯。”荣青渊深吸一口气，走向前面那辆古斯特，坐进了后座。

elenus见她来，侧头看了一眼，荣青渊觉得他好像瘦了很多，人也更冷了，垂眸皱了皱眉，“对不起，哥。”

“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elenus忽然轻声叹气，“你跟我，不必道歉。”

“……”

“都想起来了对吗？”elenus盯着她，一字一顿缓缓说道，“金瞳卡特。”

荣青渊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出了一身冷汗，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elenus收回目光，“你用这个身份就这么出现，现在传的人尽皆知，想干什么？”

荣青渊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用这个身份杀人放火，就只有用这个身份出现，再以这个身份死掉，别人才会相信。”

elenus瞳孔一缩，“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