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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只剩下离尘了。

目送了阿易离开，离尘看着秦素一苍白的脸色，无奈道：“我知道劝是劝不住你的”

秦素一打断他：“既然知道，就不必多言了。”

离尘：“路上我会照看好你，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知道东皇泽国在哪里么？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你要去哪里寻找它？”

秦素一好不掩藏，坦白道：“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它，但既然有传言，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总会有典籍记载的。”

离尘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典籍？你要回无相派么？”

秦素一摇摇头，“无相派的典籍本就不多，我大多看过，未曾有相关记载。”

离尘问：“那你打算”

秦素一不等他问完就答：“昆仑派。”

离尘眼皮一阵乱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昆仑派乃是当今第一大派，本派典籍不会那么容易对外借阅吧。”

秦素一点头：“是啊。所以如果借不了，我们就偷偷潜进去，总能看到的。”

果然，她从一开始就做了这般打算，这要是被发现，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离尘觉得有些头疼，“擅闯昆仑派，你胆子倒是不小。”

秦素一不以为意：“我又没打算起正面冲突，况且我不过是借阅本奇闻异事而已，又不是他们昆仑派的心法秘籍。”

若说离尘原本愿意顺着秦素一的心思，在她尚未痊愈时就陪她出门寻找那劳什子的东皇泽国，是因为觉得有自己在，遇上个把小妖小魔的根本不需要秦素一动手。那现在听了秦素一的宏图大计，他已经后悔了。

“这样吧，我替你走一趟，你在这里等我。”离尘同秦素一打商量。

秦素一不同意：“我会尽量避其锋芒，不会拿大的。更何况不过是借书而已，昆仑派这第一大派的气度在，不会为难我的。”

离尘道：“可你修魔的事情，同道中人谁人不知？”

当年秦素一被逐出师门，无相派用的就是这个理由，昭告天下，谁人不知？

秦素一整理行李的动作停了下来，抿了抿唇，道：“纵然如此，但我从未行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未曾因修魔而蒙蔽心智，反而用我所学不断行侠仗义。既非邪魔歪道，昆仑派为何容不下我？”

离尘：“若真如你所言，当初你那师傅又为何拿这做借口非要逐你出师门？”

秦素一被问住了，这是个她始终不愿意细想的问题。

“总之我心意已决，你若是愿意就陪我去，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必勉强。”

这根本就是在闹脾气，是恃宠而骄！

离尘看着她半晌，最终只有妥协的一声叹气。

相处的越久，刻意端出来的架子就越绷不住，原本的相处模式又重出江湖。

当年秦素一在离尘身边修习魔道时，就是这般仗着他对自己的宠溺各种“兴风作浪”、“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