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雨夜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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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镇中,一处高楼之上,一道人影独立。
眼波如水,长发飘飘,朱唇轻咬,姣白的月光照在秀丽的脸上,一对明眸如清水而出的芙蓉,顿时连那弦月都失去了明辉,仿佛这空明夜空只剩那淡然的眼神。
不知是否月光太凉亦或是夜太凄清,那动人心弦的脸庞多了分凄冷,那玲珑身影,也显得孤单寂寞起来。
身影静静地静静地站在风中,似乎在等待着。
每当风起,温婉长发都会飘散空中,无数发丝撩动人心。
风停了,长发飘洒落下,落于肩上,或落于胸上,纵然经历了波峰阻挡,依旧绕指轻柔。
纤长玉指曲卷着几丝长发,然后双手抱膝,缓缓坐了下来。
此刻长发遮盖着那凉薄后背,几缕则被夹在胸前,如丝如带,填了几分成熟俏丽。
看着远方那灯火通明的人家,轻轻呢喃。
“如果换了我,你也会那么说么。”
她想起了三年前一个夜晚。
白衣少年背靠冰冷的岩石,浑身上下多处伤口,血迹斑斓,皮开肉裂,深可见骨。
山洞之内篝火点点,两道身影在石壁上颤抖着。洞外大雨,稀里哗啦,雷声一阵接着一阵。
一名浑身多处擦伤,衣衫破烂的少女正给白衣染血的少年清理着伤口,尽管少年汗如雨下,嘴唇泛白,却依然一脸平和,浅浅笑意,那紧握在一起的手传递着温暖的温度。
看着眼前为了救自己被血染红衣衫的少年,少女的视线不由模糊,还不待抬手去擦拭,便感觉一冰凉触感攀附脸庞,用着生疏而略微僵硬的动作从左往右向着眼角抹去。
伴随着少年几声咳嗽,只得用手捂着口,那触感也随之消失。
这便是和他第一次相遇,也是初见,没有世人常想象的浪漫邂逅,反而有些狼狈。
“别哭,会没事的,有我呢。”尽管有气无力,却字字坚定。
他不知此刻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在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少女心中,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能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
经管那时的她并不认识这个少年,可依然那么动听。
轻轻地话语,温柔而缓缓,如同一道热流流遍周身,温暖身心。
少女缓缓抬头,长长的头发已被淋湿,贴在苍白静美的脸上,诸般凄美,只有映着跳动的篝火,才多了一丝温热。
听着少年的一字一句,少女心里一阵砰砰通通,也许是因为羞怯,臻首又低了几分,更加细心地处理那已不再流血的伤口。
洞外的雨似乎没有减小的意思。
少女抬手抚了抚搭在脸上遮了视线的乌黑长发,随手将其抚于耳畔,露出凄白侧脸。
那双手尽管占有血迹,却也盖不住那葱白,轻轻地系了个结,柔声道“包好了。”
或许太累了,少年早已闭目而眠,篝火噼里啪啦的发出阵阵声响。
洞外雷声依然疯狂地咆哮着,少女看着洞顶,她感觉整个的云林镇仿佛被雷电鞭挞得瑟瑟发抖。
当少女看着少年,看着那被火光映的些许温热的脸庞,不禁伸手摸了摸。
少年则是往着被手摸之处贴去,也许因为那里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