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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怕他会讨厌她。

“衍哥哥，你会跟她离婚吗？”温悦薇可怜兮兮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告诉我，你会跟她离婚。”

席律衍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温柔道：“我会跟她离婚的，娶她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爱她。”

“那你爱我对不对？”温悦薇流着泪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期盼。

席律衍忽然晃神了片刻。

他爱，他当然爱。

他爱那个黑暗中用身体为他取暖的女人，他爱那个在他粗暴占下，却依然一声不吭的女人，他爱那个拯救了他生命的女人。

可是面对温悦薇，不知怎么了，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心底忽然闪过一股浓烈的烦躁，席律衍突然将温悦薇抱在怀里，宽厚结实的怀抱包裹着她，虽然亲密的拥抱，但是也避开了温悦薇的脸。

席律衍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了黑暗，这黑暗，却是让他安心的颜色。

只有这样，他仿佛才能回到三年前，那个在山洞的夜晚，虽然命悬一线，可是也让他体会到了永生难忘的甜蜜。

等闭上眼，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搂着怀中的女人，才终于能够开口，“我当然爱你了，薇薇。”

温悦薇一阵激动，紧紧抱着男人，感动道：“我也好爱你，我爱你！衍哥哥我爱你！”

“……”

席律衍睁开眼睛，俊美孤冷的脸上却覆上一层寒霜，精致的眼角微敛，闪过一道不动声色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