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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我去……我到终点。”素雅突然觉得自己失忆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要去哪，只确定是终点。

“是吗？太巧了，我也是，”肖刚热情地问道“我家就在西安，你也是西安的？”

“不，”素雅急忙回答“我去看个朋友。”

“哦，”肖刚若有所思，转换了话题“对了，你的胳膊还好吧？千万不要大意了，尤其是你们女孩子，”

“已经好了，谢谢。”

在上海遇见素雅，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找素雅时又遇见苏忆，后来接到刘海涛电话，没想到偶遇的人都能转圈认识，肖刚不禁感慨缘分的神奇，这个世界有时真的还挺小，在刘海涛那，对素雅有了大致的了解，当然了，只是简单的了解。这次他加班到除夕，回老家时能在火车上碰见素雅，两人还恰好是一个车厢里相对着的下铺，肖刚从心里涌出来说不出的惊喜与高兴，仿佛早在期待这一刻似的。

肖刚本不是健谈的人，只是此刻不知为何有太多的话想要聊，只是看得出素雅不善言谈，仿佛有心事一般，他亦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一时有些尴尬，所幸列车员过来换票，又邀请大家到餐厅参加列车春晚。同时，广播也传来声音“旅客朋友们你们好，列车新春联欢晚会马上开始，欢迎大家到餐车来，你可以尽情歌唱，尽情欢笑，列车就是你的家，除夕之夜我们工作人员将和你一起过年团圆……”

“列车春晚？有意思，一起去看看吧？”肖刚邀请道。

素雅本能拒绝。

“咱们不能在家过除夕，餐车上热闹也好，走吧，看一下就好。”看素雅如此安静带着落寞，想起在上海见她时也是一个人，肖刚此刻就想带着素雅去感受除夕夜这份特殊的热闹。

不忍拒绝肖刚一再的热情，素雅最终跟着他到了餐车。

列车春晚已经开始了，一个列车员正在演唱今天是个好日子，餐车张灯结彩，整列车厢贴满福字和对联，洋溢着浓浓年味。

素雅和肖刚找了个位置看节目，随后列车员又陆续表演唱歌、吹奏、小品等节目，很明显是精心准备的，围观的乘客也有自告奋勇上前表演的，很是热闹。

素雅本想看一会就走，却在不知不觉中忘了时间，等到端出了水饺，她才发现时间已是不早。

第一次，这样的除夕夜，素雅如此，肖刚亦然。